“奴才不能说。”
苏予关把那些白绸拿过来细细看,每一个白绸上,都写了“温”字。
白绸的最底下,整齐的叠着一件太医的官服,这件官服苏予关不会认错,他曾经见子遇穿过。
苏予关崩溃了,他摇着头不愿意相信:“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胡思乱想了,子遇去救灾了,不会是子遇的。不会的。”
可偏偏,眼泪不听话,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苏予关疯了一样,在太监准备送出宫的一堆东西里面翻找起来。
直至,他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找到了一卷画轴。
画轴里放着一幅画,这幅画是用白胶细细重新粘合的。当初为了感谢子遇的多次救命之恩,苏予关答应过子遇要为他画一幅画,可画还只画到一半,就被姜之州发现了,愤怒的帝王当场把画撕烂。
原来──子遇把这幅画重新捡了回来,再一点点修复好。
苏予关不知道的是,在温子遇遭遇变故自宫后痛苦的日日夜夜,都是这幅画陪他一点点熬过来的。那不能言说的感情……都寄托在这幅画里。
子遇救他,从来不要金钱的馈赠。他唯一要的画,还没有画完……
苏予关紧紧揪着小太监的衣服,控诉:“这幅画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们偷了温大人的画?”
“你们要带温大人的东西去哪里?”
“温大人呢?他是不是去救灾了?我要听实话。”
太监们哭着说:“贵妃娘娘,别逼奴才们了。奴才实在是不敢说,说了……奴才的脑袋就没有了。”
“求娘娘发发慈悲,饶了奴才的性命吧。”
苏予关发了狠,突然拿出匕首架在小太监的脖子上,逼问:“你要是现在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说实话!”
苏予关接近崩溃的边缘,他强撑着追问,就是为了一个真相而已。
子遇是他重要的亲人,他不想他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小太监没法,终于被逼的说了真相。
“陛下下令宫中封锁温大人去世的消息,就是怕娘娘伤心过度……”
“其实……早在小皇子出生那天,温大人就已经……去了。”
“只是之前陛下吩咐秘不发丧,直至今日才安排温大人下葬,这些东西,就是准备送去温府给温大人的。”
苏予关身形踉跄了下,没站稳,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