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仍旧历历在目,再相见时,苏予关只当做他们是陌生人。
他话语虽然平静无波,可内心早已澎湃如波涛汹涌。
更甚至,苏予关都不敢抬头,好好与姜之州对视。
他难受的发现,他自以为他已经不再是夕日的笼中雀,可再见到姜之州,他还是……那个胆小、畏惧、不自信的苏予关。
温子枧站在苏予关身边,感受他的颤抖,他悄无声息的牵住了苏予关的手,鼓励的凑到他耳边说了声:“勇敢关关,不怕!”
交握的手,越发刺激了姜之州,他想掰过苏予关的肩膀让他面对他,看着他:“关关,我没有喝醉酒,我现在很清醒。就算你苏予关化成灰,我姜之州都不会认错。”
“你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关关。”
温子枧的鼓励给了苏予关力量,苏予关没有在回避姜之州的视线,淡薄的神情看过去,坚持道:“你这人休要胡搅蛮缠,这里没有你的关关。”
“我只是,一个你错认的路人甲。”
苏予关的冷漠和绝情,刺痛了姜之州的心。姜之州被愁绪笼罩,痛苦不已,他能接受关关恨他、气他,可他受不了心上人的明明就在眼前,却选择忽视。
姜之州一字一句咬牙道:“你是我的妻,才不是路、人、甲。”
他上前,就要撕扯下苏予关的人皮面具揭穿他。
可苏予关轻功一闪,温子枧紧接着上前,一把剑横在姜之州面前,挡住他的动作。
两人之间配合默契,动作熟练的似乎已经演练过上千遍。
姜之州双眼赤红,他不在的这五年,难道都是眼前这个碍眼、讨厌的家伙陪着关关的?他如何能忍?
姜之州向来桀骜,从不愿退让半步。他冷笑,对温子枧挑衅道:“吾乃天盛之主,天盛之版图,我若退称第二,谁敢称第一?论财力,你远不及我,如何与我争?”
“这赤炎草,我是为我爱子千里来寻,决不会让给他人。”
听到此言,苏予关的表情变得有些许僵硬难看。
爱子?他们分开才五年,原来姜之州又重新娶妻生子,而他的安儿,早已入了土。他的安儿离开之时,还不足三月。这五年,姜之州新婚娇妻爱子,可曾有一点点在意过他的安儿?
苏予关紧紧握着拳头,心有愤愤,无形之中升起怒火。对于赤炎草,他本可以不要,只是现在,他非要不可。
既然钱财不及,那只能采用非常手段,抢了再说。
苏予关轻功一闪,赤炎草被高高抛起,温子枧和姜之州跳起一同去抢,结果两人一左一右落下,抓住赤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