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启程回北疆吧。”
温子枧继续道:“关关,我怕你将来后悔。你真的确定,放下了?”
苏予关看着远方,视线没有焦点:“有些人与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和他,早就回不去了不是吗?”
“子遇为我和安儿付出了生命,你又拼死将我从悬崖海底救出……我既已新生,又何需重回牢笼。”
苏予关不愿再多说,他骑上马,朝着姜之州离去的相反反向走了。一个去向东边、一个去向南边,天各一方,距离越来越远。
骑在马上,苏予关的平静多年的心无端开始抽痛,默默的,两行清泪落下。
他想:姜之州,马上又是一年春,天盛的桃花又要开了,桃花盛开,多美的场景啊。只是他,再也见不到了!
此次分别,也许真是此生不复再见!
苏予关不愿再软弱,他加快了骑马的节奏。
“子枧,我们来比赛马吧?看谁的马,先一步到达北疆?”
温子枧也想陪苏予关酣畅淋漓的发泄一把,他答应的爽快:“阿关,我怕你,赛不过我,某人要是输了可别耍无赖!”
苏予关挥着马鞭,放声应着:“谁怕谁,我肯定更快!”
在飞驰的奔腾中,苏予关努力把心中的愁绪抛却……
北疆近在眼前,温子枧本可以最后超过苏予关,可他还是退了一步。
“阿关,你赢了。”
苏予关脸上撑起笑意:“子枧,你可退步了。”
苏予关骑马离去了。
温子枧收起玩笑,想着:阿关,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辈子都输给你。
只是,他还能有机会吗?
*
不出五日,姜之州回到天盛。
一身重伤,没日没夜的赶路,再强悍的身子与人都要倒下。
姜之州吐血昏迷,在宫中救治几天才清醒。
他昏睡中,始终握着那簇交缠的发丝,口中不停念着的:“关关,关关……”
剪不断,相思意。
太后看着自己的孩子,垂死挣扎,痛不欲生,无奈摇摇头:“冤孽啊!都是冤孽!”
而姜之州刚清醒,身体尚且虚弱,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插进胸口,给安儿放血救治。
姜之州没能把赤炎草带回,唯有故技重施,不让安儿受苦。
“安儿,你不是一直很想见你爹爹,等过几日,父亲便将你送去北疆,你去找你爹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