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死期只剩最后十几日,姜之州已是强弩之末,苏予关不重,可对此时的姜之州来说,任何的外力都是雪上加霜。
红衣鲜艳,可更夺目的是姜之州呕出的血,一大片一大片,湿透了喜服。
帝王身旁的护卫近身想帮帝王一把,可姜之州瞪了他们一眼,把众人都呵斥走了。
今日大喜之日,他好不容易迎娶了关关,不过是一段短短的路,他作为新郎怎可假手他人。他的新娘,也不给任何人触碰。
姜之州每一步挪动的步伐都很缓慢,每走一步,似有针密集的扎向他的胸口,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可他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微笑,仪式繁琐盛大,哪怕姜之州身体苦痛不堪,可他靠强大的意志坚持着,不容许自己在大喜之日有任何错漏。
“夫妻对拜,新郎新娘送入洞房,礼成!”随着最后的礼成,婚礼圆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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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良辰美景时。苏予关一个人坐在喜床上,床上铺着早生贵子的红枣、团团圆圆的桂圆……一切都是美好的预兆。
可苏予关是被强压着完成婚礼的,他在婚房等了许久,可所谓的新郎,还是没有出现。
好在北疆王点他的穴道不深,苏予关在漫长的努力后,终于冲开了穴道。
那个他未知的新郎,在同一时间,推开门进了新房。
苏予关听来人脚步虚浮,似乎不像个高手,他愤愤的咬着牙,锋利的匕首早已出鞘,他倒是要让那个强娶他的新郎知道他苏予关的厉害。
苏予关自己掀了红盖头,拿着匕首,三步并做两步,闪身把匕首架到新郎脖间,威胁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娶我的?我要了你的狗命!”
可挟制住的人,苏予关莫名感觉有几分熟悉。
他与姜之州对视,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他不是在做梦吧?
姜之州拿下苏予关的匕首,带着几分笑意:“新婚之夜,关关难道要谋杀亲夫吗?”
苏予关退后几步:“你……怎会是你?父王怎么会同意将我嫁给你?你是不是威胁我父王了?”
“姜之州,十年前你就惯用强迫的招数,难道十年后,你又要卷土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