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橙发现周围的人对这一幕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
秦律似乎注意到他的疑惑,附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是不是觉得秦董的地位没有想象中高?”
姜琉橙点头,“他不是秦氏的秦事长吗?”
秦律笑眯眯道:“原本是,但是我回来继承家产后就不是了。”
姜琉橙偏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秦律解释道:“我爷爷去世前把所有股份都留给我,但我要继承这些股分有一个要求,就是退圈,不退圈就不能正式继承,我回来后,加上我妈的股份,我就是秦氏最大的股东,他的董事长之位就只能让出来。”
姜琉橙:“所以这就是他们不想让你回来继承家业的原因?”
秦律趁着宾客的注意力被台上的主持人吸引注意力的时候,轻点他的鼻尖:“没错。”
接着又给他科普了秦家的具体情况。
秦律20岁那年决定进入娱乐圈当一名演员,龙女士和秦老先生其实都不支持他,甚至几度传出他即将被剥夺继承人身份的消息。
当然,这都是谣言。
秦老先生再不喜欢,在发现秦律不靠家里,靠自己就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甚至还成立了启明投资公司,短短几年内就把公司做大,他心里早就不反对秦律混娱乐圈,甚至觉得,如果秦律要是早一点回来继承秦氏集团,凭他的能力,说不定还能将秦氏集团再做大。
至于秦董,在发现这个儿子越来越不靠谱后,秦老先生就没再对他抱过期望,甚至在去世前立下遗嘱,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都给秦律,一分也没留给秦董。
遗嘱公布的时候,秦董还大闹过,他不相信老爷子这么狠心,认为肯定是龙女士对遗嘱动了手脚。
遗嘱自然不可能动过手脚,因为这件事,秦氏的合作伙伴,还有其他围观这场大戏的人都明白一个事实。
秦董在秦氏集团没有实权,实际上它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儿子。
只要儿子回来继承家业,他这个老子就得乖乖交出董事长的位置。
不过秦董和他的私生子显然没那么轻易放弃,到现在还在不断挣扎中。
“你爷爷对你是真的很好,他应该不想你浪费时间在和秦董的争斗上,所以直接在能做的事情上帮你扫清了障碍。”姜琉橙听完感叹地说道。
秦律怔了一下,旋即笑了,“是啊。”
秦老先生但凡心软一点,给秦董一点股份,秦董就能与他们抗衡,秦律想要真正接掌秦氏集团,还得先过股份这一关,但是他没有。
为了给孙子省点心,扫平肉眼可见的障碍,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谓没有一点留情的余地。
秦律想要真正掌握秦氏集团没那么快,但起码不用担心秦董拉拢其他股东与他抗衡。
这也是秦老先生立的遗嘱下对秦律这个从小就严厉的孙子透露出的一点温情。
龙女士离得近,听到两人的对话,此时看到儿子眼中的笑意,眉眼也从几年前的冷情变得越来越有温度,她非常庆幸儿子遇到姜琉橙。
人这一生太长了,她并不希望秦律跟她一样,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他可以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理解他的人,她希望秦律做一个开开心心的人。
随着慈善部分的结束,晚宴开始进入交流环节,一个真正的名利场。
这也是很多宾客费尽心思弄到晚会邀请函的目的之一。
龙女士不需要两人陪着,她知道年轻人不喜欢跟一群老头打交道,她也乐意纵容两人,便让他们自己去玩。
周北望看到两人离开桌边,在其他年轻二代们羡慕的目光下走到两人身边,“我刚刚面对一群老头都快疯了,我妈还一直数落说,让我多跟你学学,结果她刚说完,你们就过来了哈哈。”
秦律淡淡地说:“周姨正在看着你。”
周北望霎时如惊弓之鸟般回头,才发现被骗了,一边跟路过的侍生生拿了杯酒,一边说:“骗我好玩吗?”
秦律看托盘上有果汁,就给姜琉橙拿了一杯橙汁。
周北望看他这么体贴,不是滋味地说道:“一株好白菜就这么被你拱了,你可真行,当个媒人还搞自产自销。”
秦律笑了笑:“什么自产自销,我这是以身相许的报恩。”
姜琉橙接过橙汁,喝了口说:“秦律才是好白菜。”
周北望面露请求地看向他:“好歹咱们也相亲过几天,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秦律警告道:“你再说这种话,我能让你更没面子,你信吗?”
“信信信。”周北望哪敢不信。
秦律突然问:“你不去跟你那群朋友说话吗?他们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周北望闻言一顿,“不去,自从知道你是秦家人后,一个个总拐弯抹角跟我打听你的消息,特别没意思,也就窦彬彬和陶鼎好点,可惜这两人比较倒霉,一个刚好在国外,一个因为子公司出了点问题,刚好在外地出差。”
秦律颔首:“以后有空叫出来一起玩。”
周北望哈地一声,“窦彬彬要是听到这话会高兴坏了,刚好过几天有一个局,琉橙后面应该没有工作安排吧?”
姜琉橙说:“过年前暂时没工作。”
周北望:“那更好,等时间定下来后,我再通知你们。”
秦律没有拒绝,他正好也想带青年多出去转转,“别太多人。”
周北望:“肯定的,这次我就叫几个熟悉的人,不多。”
“请问哪位是姜先生?”一个侍应生突然走过来,看着三人说:“有位女士让我将这个纸条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