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勾了勾唇,起身走到铁栅栏前,玩味道,
“输给你的学生带给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输的人不是我,”
诸葛允白淡淡道,
“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你才是这局游戏的玩家,不是吗。”
“可是没了王后棋的国王会被轻而易举地将死,”
刘易斯伸手,拨开诸葛允白耳畔的碎发,看到他耳垂上那只遗失了十多年又重新出现的坠子时微微一怔,然后唐突地大笑了两声,
“看看我的王后,连碎掉了都还是这么迷人。”
“为什么要给我顶罪?”
诸葛允白偏头,躲过他的触碰。
“感动吗?”
“不感动,而且快要被恶心坏了。”
“白,你知道那些压在你身上的罪名足够让你被判死的吧,”
刘易斯笑了笑,
“但我不一样,我有贵族的身份,看在女王的颜面上法庭不会判我死刑。”
“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对你而言难道不是比死更难受么?”
“想到有你陪我,倒也没那么不可忍受,”
刘易斯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诸葛允白的脚踝处,
“果然还是被锁链拷住的你最让我着迷。”
在诸葛允白的脚腕上有一只突兀冰冷的电子镣铐。
虽然刘易斯为他揽下了大多数罪名,但他的存在依旧被国际法庭判断为不安分的危险份子,必须从此带上脚铐,永远活在他人的监视之下,再无自由可言。
直到死亡。
“我真想恨你。”
“但你也爱着我,不是吗?”
刘易斯边笑边蹲下身去,单膝跪地朝着诸葛允白伸出手,
“让我看看别人给你打上的锁。”
漆皮德比鞋毫不客气地踩在了刘易斯的膝盖上,刘易斯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踝,二人都沉默了许久。
“白,我们的理想还是没能实现。”
“你要构建的那个世界可不配被称为理想,”
诸葛允白挖苦他道,
“回地狱去吧,你这个恶魔。”
“恶魔可不会像我这样爱你,”
刘易斯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诸葛允白脚腕处的枷锁上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迹,
“能锁住你的只能是我。”
“时间要到了,”
诸葛允白已经习惯了把刘易斯嘴里那些不着调的情话当作耳旁风,他收回踩在刘易斯膝上的脚,
“你没有别的话要和我说了吗?”
“这话该我问你吧,”
刘易斯弯了弯眼,
“你赶到图尔库来,就是为了说我恶心?”
“没错。”
诸葛允白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而且原本还做好了听你埋怨的打算。”
“瞧瞧现在是谁在埋怨谁,”
刘易斯起身,拍平衣服上的褶皱,依旧讲究得像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
“倒是很久没见到你和我撒娇……唔,”
只见诸葛允白突然扯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咬住了他的唇。
血色的咸味在湿润的空气中蔓延绽放。
短暂的几秒钟过后,刘易斯又被诸葛允白重重推开。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