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沈陌尘垂下的手指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拱了拱,接着一条温热的舌头舔了上来。
他从亲吻中苏醒,轻轻推了推傅星云,低头往下看。
“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宝贝?”他朝着诺布微笑,“你好啊!”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去撸藏獒脖子上的厚毛。
“哎别!”傅星云赶紧出声阻止,“它很凶的,以前有人想摸它,手腕差点被咬断。”
“很凶?”沈陌尘在诺布头上揉了一把,垂头看它亮晶晶的眼睛。
藏獒诺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眸,认真地看着沈陌尘,张口又舔了一下他的手指,把他往一边带。
顺着狗狗的目光看过去,那边罗倾宇已经直直地躺在地上,大概是被凶猛的藏獒给吓晕了。
“哎呀,真是乖孩子。”沈陌尘轻轻拍了拍诺布的头,一点都不吝啬夸奖。
诺布仰着头,眼里透着得意。
“不凶,”沈陌尘笑,“感觉和你挺像的。”
被打断了亲吻又被比作小狗,傅星云不开心了,伸手又把沈陌尘搂了过来,低头再次压上他的唇。
诺布也来劲了,钻进两人之间的空隙,头靠在沈陌尘身上乱蹭。
傅星云真的生气了,把沈陌尘往自己身边搂,一手压上他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衣摆伸了进去。
诺布就跟着挤进来,非要去舔沈陌尘的手指。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口传来一声尴尬的咳嗽声。
桑吉拿后背对着两人,沉声说:“都搞定了,也报了警,这里房子太单薄不安全,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赶紧溜了。
傅星云还搂着沈陌尘不放,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把嘴唇挪到沈陌尘耳边,喘息着:“哥哥……想做……”
沈陌尘早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只能靠在他怀里喘气,闻言伸手拍了他一下:“回去再说。”
一行人来到山崖外的时候,警车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罗倾宇醒了,被人拖着上了警车,从车窗里投出怨毒的一瞥。
傅星云不屑转头:“哥哥放心,这次一定让他把牢底坐穿。”
“我知道,”沈陌尘低笑,“我家星星最厉害了。”
回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白,桑吉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多吉半路下车去找他的队员,两人身边终于清净下来。
县城的小酒店,外墙灰扑扑的,在将亮不亮的天光下,整座县城都还未清醒过来。
前台值夜班的小伙子坐在椅子上打盹,迷糊间好像看到有两个人进了门,等他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又失去了踪影。
进入酒店就直接转向楼梯间的两人没有说话,脚步间,都各自掩藏着几分急切。
掏出钥匙进了门,沈陌尘刚把房门关好,就被傅星云抵在了墙上。
重重的吻落了下来,沈陌尘不由自主地仰起头,迎合他强势的入侵。
火热的身躯紧紧靠在一起,在高原缺氧的环境下,热烈的吻让两个人都濒临窒息。
“星云……不行!”沈陌尘推开身上的少年,“运动太剧烈的话会出事的。”
傅星云不依不饶地咬上他的锁骨,“可我想你了,哥哥。”
“乖,哥哥帮你好不好?”沈陌尘的手没入布料,缓缓移动。
如同一个绚烂而美好的梦,傅星云沉浸在梦中,不可自拔。
窗外响起小贩的叫卖声时,傅星云已经沉沉睡去。
就连睡着了也不愿放开手,他依旧把沈陌尘紧紧抱在怀中。
沈陌尘就着这个姿势睡了一觉,快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
身后,傅星云的呼吸乱了一阵,沈陌尘忙把手机按了静音,轻轻挣脱少年的怀抱,接起了电话。
“陌尘?你们现在在哪里?”是应峰的声音,“我听多吉说了昨晚的事,你们怎么样?”
“在酒店呢,”沈陌尘轻轻说,“我只受了点皮外伤,星云累惨了,还在睡。”
“那好那好,”应峰放了心,“需要什么就跟我讲。”
沈陌尘回头看了傅星云一眼,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看着他。
“帮我们找个医药箱吧,回来以后太累,身上的伤口都没处理。”
十分钟后,应峰亲自把医药箱送了过来。
沈陌尘刚烧了一壶开水,开门后便忙着把水晾在一个洗干净的瓷碗里。
傅星云还懒懒地坐在床上,一头软发胡乱翘着,抱着被子打盹。
沈陌尘看着好笑:“躺下再睡会儿吧,我跟应导聊。”
傅星云摇摇头,拿起手机晃了晃:“等会儿还要去趟派出所,他们说要做笔录。”
“行,”沈陌尘摸着瓷碗试温度,“你坐出来一点。”
沈陌尘接过应峰手里的医药箱:“导演你先坐,我给他把伤口清一清。”
傅星云迷糊着抬头:“我哪儿有什么伤口,你手腕弄好了吗?”
应峰往沈陌尘的手腕看过去,就见他袖子上一片暗红,吓了一跳:“你这,要不要紧啊!”
沈陌尘扯了扯袖口:“没事,就看着吓人,只是表皮磨伤了而已。等会儿我换件衣服再处理。”
他端着那碗晾了一会儿的开水走到傅星云身边,丢了块纱布进去,又拿过医药箱:“手伸出来。”
傅星云莫名其妙地伸出手。
沈陌尘用镊子夹起热水浸湿的纱布,轻轻盖上傅星云的指尖。
少年的指甲本来光滑圆润,但昨日里两次徒手攀岩,指尖早被尖锐的石块划出深深浅浅的口子,有三根手指的指甲被岩石劈裂,指甲周围都是干涸的血迹。
纱布贴上指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得疼,指尖颤动了一下。
沈陌尘忙把纱布挪开,对着他的指尖轻轻吹气。
吹了两下,他抬眼:“还疼么?”
“疼。”傅星云眼里都是满足,回答却斩钉截铁。
沈陌尘失笑:“接着装!”
傅星云也笑。
慢慢把手指尖都洗干净,沈陌尘拿起消毒棉棒,开始给指尖消毒。
他一边消毒,一边轻轻地给他吹着,生怕又弄疼了他。
高原清透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给人镀上了一层光晕。
傅星云突然想起夏特尔大教堂彩色玻璃上的天使。
这是我的天使,我一个人的,他想。
消完毒涂上药水,沈陌尘收拾了一下药箱,转头去找应峰,却没看见导演的身影。
他拿着医药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头去问傅星云:“应导呢?”
傅星云这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撕下来,也看了一圈房间:“不知道,走了吗?算了不管了,哥哥你赶紧换件衣裳,把手腕的伤处理一下。”
沈陌尘应了。
昨天他被拖来拖去弄了一身的沙土,这会儿干脆放水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
手腕上的伤其实只是看着吓人,一夜过去,好多小的伤痕都已经结了痂,只剩下腕骨附近磨得厉害的地方还有点渗血,他随便处理了一下也就好了。
下午的时候,两人依约去了派出所,把昨天的事情做了笔录。
那群亡命之徒还真是这一带有名的盗猎者,不仅盗猎,在其他方面也劣迹斑斑,也不知道罗倾宇是怎么找上的他们。
但事实证据确凿,又有桑吉、多吉这样的当地名人作证,他们的后半生在牢狱中度过,是板上钉钉了。
笔录做了挺长时间,两人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在街上吃了些东西,两人回到酒店,阿靖正在他们房间门口等。
“应导说,你们昨天的直播暂停以后,网友们都很担心,所以让你们临时开个短直播,给大家宽宽心。”
节目组已经在微博发出了预告,晚上八点开直播,七点五十的时候,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已经达到了三百万,还在迅速增加。
八点开播的时候,弹幕糊得连人都看不清了。
傅星云看着弹幕乐了:“哥哥你看,要是咱们第一期播出的时候是这个效果,我就不尴尬了,这连弹幕都看不清,哈哈哈!”
虽然看不清弹幕,但这并不妨碍网友们表达心情:
【傻星星,看你乐的。】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找到尘哥的?】
【昨天星星下令关掉摄影机的时候,好A好A,现在想起来都想流口水。】
【是啊是啊,不过在尘哥面前就是软软的弟弟,可可爱爱。】
沈陌尘入镜:“大家好,谢谢大家的关心,昨天我们遭遇了一点小意外,所以星云关了直播。实在是不好意思,给大家道歉。”
“我来我来,”傅星云挤开沈陌尘,“是我关了直播,跟哥哥没关系,要道歉也是我来。”
【哈哈哈哈,星星真可爱!】
【啊啊啊,舍不得哥哥受一点委屈,星星怎么可以这么好?】
【别道歉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傅星云看了沈陌尘一眼:“大家不要瞎猜,昨晚的事情因为牵涉到真正的盗猎者,我们已经报警处理,在警方给出正式结论之前,不能给大家透露其中的详情。”
沈陌尘也笑着进入屏幕:“大家看,我们都平平安安的,这样就很好。感谢大家的关心!”
【哇,涉及到警方了啊,那是不能瞎讨论。】
【没事没事,瓜虽然会迟到,但总能吃上。】
【尘哥和星星还要继续参加演习吗?】
看到这条弹幕,两人都愣了一下。
今天应峰就来了一小会儿,还被他俩撒狗粮给弄跑了,演习还有一天的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傅星云掏出手机:“要不我问问应导?”
电话很快接通,傅星云按了免提。
“应导,我是星云,我和尘哥是不是已经完成了挑战,明天可以休息啊?”傅星云朝沈陌尘眨眨眼,直接引导导演。
手机里传来一阵冷笑。
“你们想得美!今天你们休息得够多了,等会儿直播结束,立刻给我参加城市逃杀!”
作者有话要说:
尘哥这神奇的“招猫逗狗”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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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咒 《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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