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性感。
方斐想起晚上两个人抱在一起,匆忙低着头,继续和眼前的沙袋友好交流。
小眼神没能躲得过杨远意,他故意绕到方斐前方,等沙袋朝自己冲过来时一把抱住,固定,笑吟吟地望向方斐:“你在看什么?”
方斐耳朵红得能滴血,只锤了沙袋一下,暗示他:快滚。
逗方斐和逗猫逗狗的技巧类似,不能得寸进尺,但必要时候得陪着他情绪起伏。他这时接近恼羞成怒,杨远意就无所谓地走开了。
许久不到大健身房,杨远意只打算做点基础的力量训练。
两个跑步机并列,沈诀不动声色地调低了速度,在器械嗡嗡的响动中状似无意地偏向杨远意:“不放心到要来监督?我可是已婚男人。”
被他道破,杨远意却并不接招:“只是刚好很久没运动了。”
“对了,今年Anya办的那个拍卖会你去吗?”沈诀问,跑步速度加快,他说话也有点喘了,“听说嘉尚那边拿了两张邀请函。”
“给我妈和杨婉仪的。”
“你不去?”
“你知道我不适合这种场合。”杨远意热完身,慢慢地把速度往下降,“不过杨婉仪最近被离婚的事折腾得心力交瘁,昨天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替她去,她要带新欢去摩纳哥躲避现实了。邀请函不可转让,我妈虽然觉得无所谓,但还是要为公司的效益着想。”
沈诀毫不客气地说:“跟我装什么,你那点股权才多少?”
“好吧。”杨远意喝了口水,笑容不觉加深了些,“阿斐要去,我舍命陪男友。”
某人打沙袋的声音毫不含糊,一下一下地在空间回荡着,存在感极强。
沈诀偏过头看了一眼方斐的位置,感慨万千:“最开始你说和他‘在一起’,我以为不会涉及这么深……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好像从没对谁上心成这样?”
“类似的话陈遇生也说过一次。”
“那说明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沈诀玩笑般地问,“怎么,要定下来?”
走下跑步机的男人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汗,阳光跃进深棕色发间,闪过一两点金光。杨远意深呼吸了两下,没有正面回答。
“再说吧。”
沈诀道:“别告诉我你对他这么好,是在玩弄小年轻的感情。”
某个傍晚,副驾驶里的方斐躲着他哭的样子还如同昨日,杨远意想起他潋滟的眼睛,微红鼻尖和又狠又委屈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