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被方斐提了分手。
长久没有回答,方斐眼底蒙上一层悲哀。
风声大作,虚掩的门被推开时“嘎吱”声伴随又冷又湿的空气,填满每一秒沉默。
“或许你其实并不在乎像谁,只要大家相安无事就行了,不必说得那么赤裸非要追究起点。”方斐剖出全部给杨远意了,“但我在乎。杨远意,我在乎。我再配不上你也有底线,不做任何人,任何感情、回忆的替代品——分手,对你对我都更好。”
杨远意微垂着眼,他注视方斐因为激动而蜷缩着的手指。
它们紧紧地抓着行李箱拖杆,随时要走。
方斐也要走。
为什么他对方斐那么好,方斐还是会离开他?
“……我想不通。”杨远意哑声说,“1月到现在,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很多人写的评价,夸你的,夸我的。但是电影才刚刚下映,我们就要结束了。”
方斐没表态,只吸了吸鼻子,把头偏到一边。
“阿斐,你想走我是留不住的,但我们能不能别这样告别?”杨远意始终与他保持着半步距离,呼吸停顿,声音听着让他心碎,“喝一杯再走,好吗?”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了一下。
可能是司机询问他什么时候用车好做准备。
方斐想,应该走的,拒绝他,然后他们就再也不联系了。
或许以后也会有相见机会也不再和现在一样的关系,杨远意不吃回头草,已经为他破例一次,总不可能再有第二回。
成年人有权利索要一个体面的告别。
情侣分手,该有或真或假的仪式,以纪念一段感情走向衰败。
“好吧。”方斐听见自己说,“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