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对他而言属于伤感与别离的歌,在这一刻化为了系在手腕上的红线,将他和陈飞麟紧紧维系在了一起。
这首歌唱完后,他俩又亲得难舍难分,连钟航推门进来都没发现。
钟航身后还跟着拎了一篮子啤酒的包厢服务员。退出去关好门,钟航让服务员把篮子放在地上,等服务员走远后,他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
今晚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能感觉到陈洛愉是由心而发地高兴着,这种放松的情绪在他们重逢的这段时间以来都不曾出现过,陈飞麟的神情也是放松自在的,每每看向陈洛愉的眼神都很温柔。
其实钟航一直很想问问陈飞麟,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发生这么多事之后还会选择在一起。
但他终究没问出口,有些事的真相对外人而言并不重要,只要当事人自己觉得值得那就够了。
这一晚,他们三个唱到了半夜才离开。
钟航喝得醉醺醺,陈洛愉和陈飞麟一人一边把他架回学校宿舍,搞定他之后陈洛愉也开始打哈欠,坐回车里没几分钟就靠在陈飞麟怀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被床头的手机闹铃吵醒,眯着眼看了下时间,快十点了。
陈飞麟也刚醒没多久,听到闹钟铃声便从卫生间出来,进房间看他又不动了,便从身后亲了亲他印着枕头印的侧脸,提醒道:“跟杨主任约了11点,再不起来赶不及吃早饭了。”
他有点宿醉,还是不想起,陈飞麟就道:“要不改成明天走吧,今天下午再去找杨主任。”
陈飞麟话刚说完,他就睁开眼来,撑着床起身道:“不要,我马上洗漱。”
他去了卫生间,陈飞麟收拾好床,检查了一遍行李,等他换完衣服后一起出门吃早饭,然后开车去了精卫中心的六角亭病区。
最近这几个月,陈洛愉的情况已经越来越稳定了。杨主任让他继续吃药巩固一段时间,今天第一次看他不是一个人来复诊,旁边的青年还很关心他,便猜到了陈飞麟的身份。
在陈飞麟出去等待的那段时间,杨主任和陈洛愉谈起了接下来的打算。得知他和陈飞麟会离开这里,杨主任觉得这个决定很适合,能换一个新环境,心态和状态都会改变,对病情也很有益。
“其实我已经感觉不到有什么症状了。”说话时,陈洛愉的目光越过了紧闭的门,仿佛能看到等在外面的陈飞麟,“这几天都很放松,但是有一件马上要解决的事,我一想到就觉得很难面对。”
杨主任道:“可以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一起分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