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双手交叉叠在身前,像是看戏的旁观者,所有舆论都与他无关。
众人正期待于澄远的回答时,礼堂后排的大门被人强行推开,几名警察迅速来到台前,铐上于澄远的双手。
“于澄远先生,经市民举报,您因涉嫌逃税、境外洗钱以及迷.奸他人等罪行,需要到公安局配合调查。”
“我的好朋友,你竟然这么坏啊。”看了半天热闹的宋稚终于开口,他咂舌道:“我以后怎么敢和你做朋友呢?”
于澄远看着台下淡定的唐邵城和宋稚才后知后觉,自己早已经陷入了两个人设下的圈套。
他不甘心,发疯似的大喊,“宋稚!抓他,把他也抓出来!”
于澄远拼命挣脱,对着直拍摄像头撕心裂肺,“宋稚也不是好东西,他两年前给严淮的酒里下药,迷惑他上床,再逼严淮和他结婚。”
“严淮根本不爱他,只是为了负责而已,他涉嫌迷.奸,快把他抓起来!”
于澄远曾和宋稚以好朋友的身份相处六年,在那六年间,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但对于澄远来说,宋稚是他最讨厌也最记恨的人。
他嫉妒宋稚有殷实的家境,良好的出身。哪怕他不学无术,吊儿郎当也能成为焦点,受到身边人的喜欢。
他可以穿名牌球衣,买限量版手办,可以坐名车,住豪宅,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钱,永远不用为未来发愁。
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拥有严淮的爱。
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却能被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默默宠上天。
可他自己拼了命的努力,用尽手段离他近一点,却换不来严淮哪怕零星半点的关注。
就连和后来他同床共枕的男人,在梦里喊的也是宋稚的名字。
宋稚拥有的,他永远奢求不来。
他恨宋稚,恨不得他去死。
「卧槽这到底是什么走向?」
「妈妈这是什么绝世大瓜!」
「我不信宋稚会这样。」
「严老板对宋稚绝对有爱。」
“你真厉害啊,临死前还要拉一个陪你下水。”宋稚双手从西装裤兜里掏出,情不自禁鼓掌。
“不过,就这点手段还想搞死我?”宋稚嗤笑,“天真。”
担心后排的观众听不清,宋稚特意走到话筒前,不疾不徐道:“你真以为酒吧没监控?”
“我的好朋友,你买了那么多次迷.药,真当查不到线索?”
于澄远拼命挣扎向警察解释,“不是不是!他骗人,不要听这个骗子胡说八道。就是他下的药,严淮是喜欢我的,他从小就喜欢我,是他抢了我的阿淮哥!”
当年的于澄远很了解严淮的为人,只要能和他发生.关系,即便严淮不情愿,他也会为了负责和他结婚。
只要他们能结婚,自己一定可以感动他,还有几十年的后半生,他会让阿淮哥爱上他的。
但在下药后,于澄远中途被电话叫走,等他回来时,严淮杯子里的酒和人一同消失不见。
直到两年后,他才听说严淮和宋稚结婚的消息。
如果那晚严淮喝了酒,一定是宋稚把他接回家,并和他上了床,是宋稚抢了他和严淮结婚的机会。
严淮本来就该是他的人。
「救命唐影帝还在台下呢。」
「这帽子戴的也太难看了。」
「可唐影帝为什么在笑?」
「可能出门忘吃药?」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回荡在大厅,所有人循着声响向后转眸。
一名穿高定西装的挺拔男人,带着英俊面容,从门口缓缓走到台前。
“阿淮哥,阿淮哥你相信我,是宋稚,是那个骗子下药迷魂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相信我!”于澄远不顾警察的挟持,疯狂奔向严淮。
另一名当事人却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搂住宋稚,目光中装满温柔,“没事吧。”
宋稚摇了摇头,贴在他怀里。
严淮这才转到于澄远那边,冷漠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但你要伤害宋稚,我绝不留情。”
“不,不是这样的,阿淮哥你听我说,那个骗子他下药,他蛊惑你,他……”
“我只说一遍。”严淮打断对方的语无伦次,“两年前我根本没喝那杯酒,和宋稚发生.关系时我十分清醒,作为成年人,我有健全的行为能力。”
宋稚脑袋混沌迷离,他已经搞不清楚到底哪些话是真,还有哪些是假。
但他清楚,于澄远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在严淮的酒里下药。
因为,那是他今生今世最痛恨厌恶的行为。
严淮的亲生母亲,就曾用这样的方法迷惑早就结婚的严淮爸爸。
当年,严先生的妻子因为身体原因无法生育,严淮的妈妈便想出怀孕生子的手段,要挟严先生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