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林悠然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想到许氏因为婚姻吃了这么多苦,还愿意相信爱情,还愿意选择一个男人共度余生。
“阿娘很有勇气。”银杏林大宅中,林悠然这样对赵惟谨说。
“不仅有勇气,还有智慧。”赵惟谨翻了个身,含笑看着林悠然,“吖吖听不出来吗,岳母大人这是在提点你,让你珍惜眼前人,不要瞻前顾后徒留遗憾。”
“你倒是会借题发挥……”林悠然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把他按回榻上,捏着艾条凑近他的伤处,“能留什么遗憾?难不成你还想跑了不成?”
赵惟谨笑着逗她:“那可说不准,你若一直不肯嫁我,指不定哪天我就厌了你,潇潇洒洒回东京另娶新妇。”
林悠然撇撇嘴,道:“你不是说咱俩的婚事已经在官家跟前挂了号吗,你敢另娶?”
“那就寻上十个八个的妾室……嘶——”赵惟谨被艾条烫到,眼底漫上笑意,“这是醋了?”
林悠然捏着艾条,不甘示弱道:“只是瞧着你中毒太深,给你熏熏。”
“我更喜欢另一种法子……”
赵惟谨突然翻过身,林悠然毫无防备地跌进他温热的胸膛。坏心眼的男人丝毫没有给小娘子反应的机会,大手拢住她的后脑,封住柔软的唇瓣。
为了熏艾方便,两个人穿得都很轻薄,耳鬓厮磨,呼吸交缠,小娘子终究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软了腰肢,任他予取予求。
林悠然突然想到了柳福娘回门那晚对她说的,关于她和孙淳的洞房花烛夜……单是听着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天知道,她当时如何克制才没有在柳福娘跟前露了怯。
想想就觉得好笑,自己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教导人家。
“在走神儿?”赵惟谨放开她,神情大为不满,“是我不够努力吗,居然让你在这种时候还能走神?”
“我……啊——”
林悠然一声惊呼,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翻了个面,被赵惟谨压在身下。又听“撕拉”一声,新做的夏衫就这么被赌气的男人撕成布片。
林悠然眼底本能地闪过一丝惊慌。
身上的男人突然笑了,声音低沉醇厚,含着几许蜜意:“怕了?”
林悠然心跳得很快,一瞬间想到很多,有柳福娘羞涩又幸福的模样,有许氏孩子般的笑容,还有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知道会不会一直幸福,但至少此刻这样做了,便是开心的。”
“咱们在一起吧!”林悠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