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林二丫瞧着他怪可怜的,把顾大郎帮自己抢的那串让给了他。
林悠然不禁开怀大笑。
赵惟谨霸道地圈住她的腰,凑到耳边威胁:“回头专门做给我吃,做十串。”
“嗯嗯,二十串都行。”林悠然调笑着拍拍他的头,“乖啊,谨宝宝。”
赵惟谨俊美一挑,在她粉嫩的唇上偷了个香。
周遭的妇人拿眼瞧着,不由捂着嘴偷笑。
有人挤眉弄眼地同许氏搭话:“瞧着郡公这模样,都不避人了……难不成,婚事已经悄没声地定下了?”
这话问得并不友好。谁人不知,如赵惟谨和林悠然这样的人物,若是定了亲,早就传得满村子都知道了,这人此时故意这样说,就是在笑话林悠然名不正言不顺。
许氏只笑笑,不想做口舌之争。
原本许氏日子过得苦,没爹没娘没丈夫,婆婆嫌弃女儿蠢笨,村中的妇人们但凡受了委屈,想想许氏就觉得宽慰许多。
谁知,短短一年,许氏就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艳羡的对象。有人羡慕,就有人心里不平衡,好不容易揪住她家一截小辫子,自然要借题发挥。
“说起来,你同谭木匠的婚期也快到了吧?若是到时候母女两个一起出嫁,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许氏淡淡地应道:“若真能如此,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对方笑容一僵,张口结舌——听不出是在讽刺你吗?你还来个双喜临门?谁跟你双喜临门啊!
刘娘子憋着笑,暗地里朝许氏竖起大拇指。
许氏面上一派淡然。
她这半生听得流言蜚语还少么?若如此轻易就被挑起怒气,那才会称了恶人的意。看吧,自己不气,气的就是对方了。
就在这时,赵惟谨端着碗碟呈到许氏跟前,恭恭敬敬地说:“阿娘,尝尝这例糖渍零余子,吖吖专门依着您的口味调的。”
方才还在挑事的妇人惊讶地睁大眼,结结巴巴地问:“郡、郡公方才叫许嫂子什么?”
赵惟谨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许氏道:“是我疏忽了,阿娘只答应私底下许我这样叫……一时叫顺嘴了,倒叫旁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