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斯远道：“他从四年前开始在归玉楼赎人www.338i.com一开始只赎雌雄同体的人。”裴斯远指了指纸上的前两行www.338i.com道：“估计后来发现这条路行不通www.338i.com第三年便开始赎普通小倌儿。”
余舟指了指两年前那一行www.338i.com问道：“这一年一共赎了四个人www.338i.com失踪了两个www.338i.com死了一个www.338i.com只剩一个还活着？”
“这两个失踪的www.338i.com应该都是死了。”裴斯远道：“老爷或许就是在两年前弄出了那种药www.338i.com但不知是药力尚未完善www.338i.com还是出了别的事情www.338i.com试药的人连着死了两个。”
裴斯远在纸上划了几个圈www.338i.com他记忆力极好www.338i.com此前看过大理寺的卷宗后www.338i.com便记住了这些被赎走的人的先后顺序。依着时间来看www.338i.com两年前被赎走的后两个人都失踪了www.338i.com确切的说应该是因试药而死www.338i.com只是尸体被处置得比较稳妥www.338i.com所以暂时没有发现。
“但是为什么去年的七个人里www.338i.com六个都活着www.338i.com只失踪了一个。”余舟道。
“因为他的药在连死两人之后改善了www.338i.com所以去年这七个人都没死。”裴斯远道。
“可是……去年失踪了一个www.338i.com他还活着吗？”余舟问道。
“你还记得归玉楼的管事说的话吗？”裴斯远拿手在最后那行字上一点www.338i.com道：“老爷去年为了试药www.338i.com几乎每隔一个月都要赎走一个人www.338i.com但是从去年冬天到现在www.338i.com过了半年时间www.338i.com他都没继续赎人。”
哪怕归玉楼二月又来了个雌雄同体的小倌www.338i.com老爷都没动静。
“这说明什么？”余舟茫然问道。
“说明去年失踪的最后这个人www.338i.com成功了。”裴斯远道。
“成功？”余舟还是有些没听懂。
“成功有孕www.338i.com并且稳住了胎。”裴斯远道。
余舟一怔www.338i.com这才反应过来www.338i.com道：“因为他前头试药的人都失败了www.338i.com所以才会一直不断的赎人www.338i.com最后这个人成功了www.338i.com也就不用继续了？”
“对。”裴斯远道：“这也就解释了www.338i.com为什么大理寺新发现的这两具尸体www.338i.com掩埋的那么草率。”
余舟这么一听www.338i.com又不懂了www.338i.com问道：“他成功了www.338i.com为什么就草率了呢？”
裴斯远被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www.338i.com道：“因为他成功了www.338i.com所以大意了www.338i.com没再继续约束这些人。这两具尸体并不是他弄出来的www.338i.com或者说不是他直接弄出来的www.338i.com而是他先前借名赎人的买家www.338i.com自己不小心弄死的。”
否则www.338i.com以老爷行事谨慎的性子www.338i.com不可能任由尸体草草掩埋露出破绽。
余舟闻言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www.338i.com朝裴斯远道：“你好聪明！”
裴斯远被他一夸www.338i.com险些笑出声来。
“后边的我都听懂了www.338i.com老爷成功了……但是……前两天那两具尸体www.338i.com跟这个有关系吗？”余舟问道www.338i.com“不是说有一具尸体www.338i.com腹中有个孩子吗？”
裴斯远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片刻www.338i.com起身道：“走吧www.338i.com再去一趟大理寺。”
余舟闻言忙赶在他后头www.338i.com看向裴斯远的目光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几分“崇拜”。
裴斯远若非顾不上逗他www.338i.com这会儿定要好好在余舟面前找找场子。
两人去了大理寺www.338i.com裴斯远便吩咐了仵作去重新查验第一具尸体。
“将他肚子剖开www.338i.com看看里头有没有胎儿。”裴斯远道。
“啊？”陈喧不解道：“你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猜测www.338i.com不一定对。”裴斯远道。
随后www.338i.com他趁着仵作重新验尸的时候www.338i.com将自己的思路朝陈喧说了一遍。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喧一拍脑门道。
“是余舍人提醒了我。”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一脸惊讶www.338i.com显然不记得自己怎么提醒过裴斯远。
“你说有人喜欢死人www.338i.com有人喜欢被打www.338i.com而老爷就是喜欢让男子有孕www.338i.com甚至不在意有孕之人到底是谁。”裴斯远道：“我此前只想过他或者是有这种嗜好www.338i.com却没往深处想。”
“你那么一说我才意识到www.338i.com若这种喜好对他来说这么重要www.338i.com他没理由从去年冬天开始突然就不赎人了。”裴斯远道：“唯一的解释只能是www.338i.com他成功了。”
因为成功了www.338i.com所以不必继续从归玉楼赎走新的小倌儿。
众人说话间www.338i.com仵作来报。
果然在第一具尸体的腹中www.338i.com也发现了有孕的迹象。
先前只是因为他小腹平坦www.338i.com仵作才未曾察觉。
而人已经死了多时www.338i.com若不剖腹www.338i.com很难发现他腹中还藏着玄机。
“有没有可能www.338i.com这两个人的死因并非是你先前推测的那般？”裴斯远问道。
“有。”仵作忙道：“我先前那般推测www.338i.com只是鉴于这两人身体并没有致死的外伤www.338i.com也没有中毒或者窒息的迹象www.338i.com再结合严兴自己的供述www.338i.com这才会得出先前的结论。但如今仔细一想www.338i.com他们的死说不定和腹中胎儿有关。”
胎死腹中www.338i.com一尸两命。
“他们两个有孕的时间能推测出来吗？”裴斯远问道。
“一个日子稍长一些www.338i.com三月有余www.338i.com一个日子稍短一些www.338i.com约莫只有两月的样子。”仵作想了想www.338i.com道：“再加上他们死亡的时间www.338i.com估计一个是二月底怀上的www.338i.com一个是三月中。”
余舟看向裴斯远www.338i.com问道：“老爷如果去年冬天就成功了www.338i.com为什么还要在二三月份重新让人试药？”
“他不是让人试药www.338i.com他是自己满足了之后www.338i.com想让有同样喜好的人也试试。”裴斯远冷笑道：“他已经疯了www.338i.com明知道这样可能会出纰漏www.338i.com但还是这么做了。”
陈喧闻言朝属下吩咐道：“去将在归玉楼里赎出来的那些人全都抓来www.338i.com请太医院的章太医和秦太医过来一趟。”若裴斯远所料不错www.338i.com先前所有被赎出来之后还活着的小倌www.338i.com说不定都得到了一枚药丸。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严兴一样www.338i.com当真给自己家里的小倌儿喂了药。
“活着的那些小倌儿www.338i.com都被喂了药？”余舟惊讶道。
“不一定。”裴斯远道：“如果他的药是去年早就成功了www.338i.com那去年试过药失败的人www.338i.com应该不会再被用药了www.338i.com因为他们已经试过了。更有可能得到这种药的www.338i.com是前几年那些人www.338i.com因为彼时这个药还没彻底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