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抱他，却又怕这是一个幻影。
会碰碎的。
“阿弟……是，是你吗？”
楚辞舟一时懵掉了。
睁大桃花眼看起来有些呆。
正在苏澜时失落地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一场空梦。
原本安静的小奶团子忽然一下子跳起来，起身扑向他。
“哥哥！”
楚辞舟扎进了熟悉的怀抱里，哇地大哭起来。
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睫毛也湿投了，可怜兮兮。
“哥哥！我好想你呜哇哇！”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受了多少欺负！”
*
楚辞舟搂着失而复得的哥哥不放，好半天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到后面还难受地咳嗽起来。
苏澜时心疼的不行，将他抱回了青阳山。
院子里。
小奶团子怀抱小肥啾，坐在木板床上小声抽噎。
好半晌止了哭。
这才睁大兔子似的红眼睛，怯怯问。
“哥哥，狮虎虎刚刚拉你出去嗦什么了？”
“我们不可以惹狮虎虎生气的。”
“他老年痴呆了，你知道吗？”
苏澜时给他擦泪，闻言一顿：“……老年痴呆？”
他的师尊会痴呆？
楚辞舟以为他不明白，比手画脚地和他形容了一下宁珩之前的疯癫行为，这不是老年痴呆是什么？只不过尽量往委婉了说。
最后奶声奶气地总结。
“就是师尊年纪大了也变成小孩子了，有很多东西记不清楚，我们要宠着他，知道吗？”
苏澜时抬手摸了摸他头上小呆毛。
不想打击他的一腔孝心。
“哥哥知道的，不会惹他老人家生气。”
不过他知道师尊不是什么老年痴呆。
是因为用七脉还魂草复活弟弟，耗费了太多心血导致的走火入魔。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师尊冰释前嫌的原因了。
楚辞舟用小脸蹭蹭他的手，喜欢和哥哥亲近，又有点好奇地道。
“哥哥，什么是给小孩子祈福？”
苏澜时灰眸带笑。
抬手点在楚辞舟的额头上。
柔和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
楚辞舟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在浸泡在阳光里。
好像变得有力气了。
连忙将小肥啾举到苏澜时面前，这种好事怎么可以不算他的崽。
“给我崽崽也来一个叭。”
苏澜时原本还以为这只蠢鸟是弟弟养的凡宠。
这下拧着眉头，不理解他的措辞。
“什么叫……你的崽崽？”
楚辞舟仰着奶乖的小脸，脆生生道。
“哥哥，这是我亲生的崽崽，你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