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仿佛九天之上的神。
这种仙气曾让纪重霄嫉妒到发疯！
要知道小师兄最喜欢便是这种不染半点尘埃的颜色，这种玉洁松贞的神仙做派。
可偏偏他是个肮脏的混血。
穿上白衣仍是刻鹄不成尚类鹜！
宁珩冷冷盯着他，眼神像在俯瞰着脚边的蝼蚁，声音有如掺了冰渣。
“魔尊，看看你如今发疯的样子，幺幺和你在一起，我不同意！”
“你一定会伤到他。”
“有些事情他能够忘记，我却不能，你曾将他当成舞姬侮辱，视为下人作贱，逼迫他……”
一桩桩一件件罪行被细数而出，
纪重霄瞳仁微缩，理智在一时间全部崩溃瓦解。
努力克制着浑身上下的颤抖。
“是我……是我对不起小师兄……”
他的确做过那些。
那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宁珩冷笑一声，将他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无动于衷。
“当年取你根骨的人是我，害你的人也是我。”
“幺幺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为了你，连养育他的师门都不要了，还死在……”
纪重霄后悔得心如刀割，咬牙道：“别说了！”
事到如今。
他还是不敢接受小师兄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
宁珩眸中一片漠然无情。
“我若是你，便会放过他，他不适合待在魔界，也不属于你……”
“他和你在一起。”
“并不快乐。”
纪重霄听到最后三个字，身形猛地一晃，脸色也霜白到了极点。
只觉得心里像被万千根针扎一般，痛得无休无止。
难道师兄和他在一起……
不快乐吗？
而后，他听到宁珩优雅的声调好似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我活着一日，总归是要阻止你们在一起的。”
“不如……杀了我？”
脑中嗡地一声。
纪重没有看到自己的五官扭曲到了何等地步，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快要让他失去理智了。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不安。
只觉得心脏沉到谷底。
不能……
他不能杀啊……
可是——
他真的好想和小师兄在一起！
浓雾终于散去。
楚辞舟仰头看清了空中的两人。
纪重霄背对着他，银发无风自动，气势逼人。
正飞速地引动天地之力，在虚空中画出一道雷霆万钧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