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对原主溺爱到了极致,否则也不会养出原主这么个骄横性子。
蔺家往上一代并不是单传,原主有两个姑姑,他爸爸是家里幺子,他妈妈有一个哥哥,她是家里的幺女,在家里都是备受宠爱的,因此他们的结合注定他们生下的孩子在出生时就拥有多倍宠爱。
原主不是独苗苗,上头还有个姐姐,但他是个男孩,蔺家作为比较传统的家族,虽然不至于太过重男轻女,但也默认了男孩才拥有家里的继承权,而且原主的姐姐也被洗脑的格外宠爱这个弟弟。
蔺绥从局外人来看,这种观念其实传统又畸形,抛开这些不谈,这个身份太过好用,所以蔺绥许诺好处的时候都不带眨眼,因为他知道肯定能实现。
蔺绥一回家就得到了各种关怀问候,满满一大桌摆的都是他爱吃的食物。
原主在家里的形象比较乖巧讨喜,嘴甜会讨好人,蔺绥尽职地扮演着这个形象,对父母和祖父母问好,吃完饭之后还陪着他们散步,把祖父母哄得直乐。
因此他提出自己许诺的好处之后,蔺爸一点都不犹豫地表示知道了。
“他们给了什么好东西值得安安你点头?”
安安是原主的小名,家里人希望他平平安安。
蔺绥笑眯眯道:“无价之宝。”
蔺家人好奇地说:“改天带回家里给我们也看看?”
蔺绥笑着点头,表示有机会一定。
蔺家给蔺绥准备的房间不比他自己住的那块地方要小,洗漱完之后,蔺绥颇有些无聊在床上看起了手机,上面显示着家里的画面。
燕秦正坐在一楼客厅的桌子上伏案写着什么,蔺绥看见了旁边的书,发现他是在写作业。
也是,燕秦已经高三,他快要高考了。
高考啊……蔺绥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看了一会儿燕秦写作业,蔺绥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出了房门,敲响了姐姐蔺敏的房门。
蔺敏刚护完肤,手里还拿着文件夹,看着弟弟表情有些迷茫。
“姐,喝一杯?”
难得弟弟主动相约,蔺敏立刻答应了。
小阳台上摆着红酒,自然风吹得人格外凉爽。
“怎么忽然找我喝酒了?”
蔺绥为她倒酒,乖巧道:“你工作之后太忙了,好久没和你这么说说话了。”
蔺敏去年读完研进了家族企业,任职分公司副总,每天忙的脚不点地。
蔺敏有些惊讶:“你难得想和我多说话。”
蔺绥知道这不是蔺敏在嘲讽,毕竟原主的性子就觉得整个蔺家以后都是他的,对于这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姐姐并不太在意。
蔺敏忽觉自己刚刚的话有点把天聊死的嫌疑,忙问:“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姐姐觉得工作快乐吗?”
蔺绥和她碰了碰杯,如是问道。
“也不能说快不快乐吧,每天挺忙碌充实的,而且我正在负责的那个项目……”
蔺敏说起自己的企划案,表情生动有光。
“而且我还有新的想法,只是分公司的老总觉得我还是要稳扎稳打比较好,对于他们来说我也就是刚工作没多久的新人,我和爸爸说过了,他也觉得我稳一点来最好,所以我那个新想法可能还要再延后。”
说到这里,蔺敏颇有些可惜,她摇头笑了笑,明明是弟弟来找她说心事,她却说了一堆牢骚,而且工作这种事蔺绥也听不懂。
“我倒是很支持你这个想法,但的确还有些比较理想化和稚嫩的地方,比如这里做房地产开发的话你有没有考虑到周边的工厂以及水源……”
蔺绥将自己听到的粗略设想里的一因素提炼出来,和蔺敏进行了商谈。
“你说得对,水源我还没考虑……”
蔺敏没想到蔺绥能听懂,兴冲冲地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项目想法,和蔺绥一起讨论。
姐弟俩谈论了将近一个小时,蔺敏说到口干舌燥,顾不上什么品酒姿态灌了几口之后,满心欢喜地说:“阿绥你真棒,看来你这么小就有这种天赋了,以后爸爸也不用发愁了。”
蔺绥附和道:“有你在,爸爸不会发愁的。”
蔺敏一愣,不太明白蔺绥的意思。
蔺绥撑着脸不着调似的说:“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仗势欺人的二世祖,姐姐,家里的生意就多拜托你了。”
蔺敏有些慌乱,惯有的被洗脑思维和自己本有的野心冲击,让她不知所措。
她嗔怪道:“阿绥你说什么呢,小心爸爸听见了揍你,你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孩……”
蔺绥打断她:“你也是爸爸的孩子,你也姓蔺,你的孩子也可以姓蔺,姐姐,人是做选择的,不是被选择的。只要你有能力,为什么不行?”
蔺敏心思活跃起来,但依旧玩笑道:“显然,你的天赋和能力比我好。”
“人各有志,”蔺绥懒散地说,他并未谦虚他人说的赞美之词,那双上挑的多情眼望着身旁人徐徐道,“姐姐你有这种志向,为什么不去实现?”
少年端着酒杯,白皙的手指和猩红的酒液行程鲜明的反差,他的声音如同夜空里轻灵的乐声,充满着欲望的诱惑。
系统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系统知道蔺绥缺少亲情方面的爱意以及十分渴望权力,所以它把这两样东西给了他,再给了他必须遵守的爱作死的人设,就是为了让蔺绥纠结,但是蔺绥怎么这么痛快的就把权力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