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叹息:“怪不得你们是一家人。”
第二天,陈奕川在床上醒来,心虚穿好衣服,替两人订早餐。而宿醉醒后的程梵对昨晚的风波一无所知。
吃早饭时,谢崇砚和陈奕川默契没提那件丢脸的事情。
返程后,到了离别的时刻。
陈锦懿陪着程梵参加剩余几场比赛,陈奕川去M国总部主持大局,谢崇砚则回去照看谢老,处理谢家的烂事。
机场,程梵与陈锦懿并肩站立。
陈奕川的航班先行起飞,谢崇砚紧随其后。程梵陪谢崇砚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谢崇砚的身影消失不见。
望着两人分别离开的背影,程梵自言自语:“再见面,恐怕就是总决赛了吧。”
陈锦懿温婉笑着:“嗯,他们两总决赛前夕,会去M国跟你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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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转眼即逝。
接下来程梵并不轻松,因为他面临的是残酷的肌肉力量状态恢复。
回顾之前的比赛,第二场程梵打了特效针,造成肌肉二次受伤。第三场第四场没有再打,为了维持稳定状态选择难度低的舞蹈。
下面几场,陈锦懿决定表面上继续维持低难度舞蹈,但私下难度一定要加强,保证决赛恢复巅峰状态。
距离总决赛还有25天,程梵还有时间。
下一场比赛欧洲,这里个别国家气候与国内相差无几,也进入到冬天的寒流。
秦秘书与安晴继续留下,照顾两人,并让一名外科医生一名老中医继续随行陪伴。
肌肉力量的恢复并不简单,要保证在高强度的舞蹈下不继续受伤,除了采用理疗与按摩的手段,剩下的就靠运动恢复。
陈锦懿这方面非常专业,每天除开练舞时间,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泡在练习室。
秦秘书挑选的房子采光极佳,程梵与陈锦懿休息时,面朝阳光喝一杯果茶,浑身上下非常舒畅。
陈锦懿最近身体素质明显加强,她擦干额头上的汗,一颦一笑与程梵神态十分相似。
替程梵擦拭细汗,她问:“小梵,你说你七年没跳舞了,可是你刚刚说,你一直练到十七十八岁,这是怎么回事?”
程梵眼眸一顿,慢慢下垂。
他确实七年没跳过舞,也确实练到十七八岁。原因很简单,他把上一世被囚的五年多也算上了。
望着陈锦懿好奇的样子,程梵清了清嗓子:“大约从十五六开始,跳得机会少了很多,我便算上了。”
陈锦懿恍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你不像多年没练舞的样子,功底很强。”
程梵回忆:“虽然程家父母对我不好,但知道我喜欢跳舞后,便把我送去徐怀义老先生的家里跟他学习,他的妻子喜欢书法,也教了我许多。后来一直到我15岁,徐老师携家出国,我才辗转寻找新的舞蹈老师。”
陈锦懿很惊讶:“居然是徐怀义教你的?他也是我的师父,他和师娘两人多才多艺,是许多人羡慕的恩爱眷侣。”
程梵:“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来参加比赛之前,我一直在准备八支参赛的舞蹈,但总决赛的舞迟迟未定。我本想继续用空中秋千,但我已经答应谢崇砚,不再使用危险的道具。”
陈锦懿心疼道:“嗯,崇砚说得没错。这东西太危险,你上次是真的幸运,没有大碍。”
程梵轻轻点头。
他下场比赛的舞蹈是重生后在电视台跳得第一支舞,刚才陈锦懿帮他改了一些,换成了难度稍高但不费体力的动作。他打算继续练习。
陈锦懿瞧他没有休息的意图,提醒道:“回屋洗个澡,随后医生会帮你理疗,我去给你做饭。”
这些天,无论陈锦懿陪程梵练到多晚,都会亲自给他做饭。
程梵心疼她,拉住她的手:“让秦秘书准备吧,您也累了。”
陈锦懿莞尔而笑:“最近一直跟你运动,我身体比之前强很多,不太累。”
虽然陈锦懿这么说,但程梵还是坚持:“那您帮我拌个最喜欢吃的果仁菠菜吧,其余地让秦秘书订。”
陈锦懿点头:“好。”
一天的训练结束,程梵满身疲惫,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谢崇砚聊天。
明天是新一场比赛的日子,谢崇砚安抚他几句,哄着他睡觉,一直到他睡着,谢崇砚才挂下电话。
第二天,比赛如约而至。
在候场区程梵再一次碰见羽旗。今天的羽旗状态非常好,神采奕奕。他碰见程梵,热情跟他问好,询问他伤势好得怎么样。
程梵淡淡道:“还在恢复期。”
这场比赛,程梵按照陈锦懿所说,继续使用难度系数低的舞蹈,避免肌肉二次受伤,虽然表演得非常完美,但评委们惋惜地摇头。
羽旗凝着他,发现程梵的体力上来许多,跳一些简单动作,没有之前那么吃力。
轮到他表演时,羽旗照旧发挥出色,刷新自己历史最高成绩,拿到99.89的超高分数,程梵则获得99.12分。
国内观众讨论得相当热烈,一部分称赞羽旗天赋顶峰,一部分讨论程梵决赛可能止步第三。
程梵的粉丝对这件事看得非常开,只要他能继续跳舞,能拿到奖杯已经非常不错。
比赛结束,程梵离开比赛场地时,羽旗跟在他身后,将他叫住:“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完全好?”
对于羽旗,程梵没有恶感。他觉得,比赛就是靠实力,其他的因素没什么藏着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