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穆雨枫就当的一声踢到了个金属家伙,一瞬间穆雨枫的汗就下来了,她站在原地屏息凝神,不知道是自己耳鸣还是怎的,似乎听到了楼上传来熟悉的摩擦音。
穆雨枫拔腿就跑。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动静大不大了,她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杂物,如同障碍赛一样冲到了楼梯口,她喘着粗气停顿了一下,仔细听了听摩擦音的方位,确定是楼上传来的,当机立断冲进楼梯间往下跑。
最后几级台阶,穆雨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下去的,她的手电筒从口袋里甩了出去,开关撞在墙壁上,刺眼的白光突兀地亮起来,正好照在面前的金属门上。
穆雨枫绝望地看过去,一楼楼梯间的出口被封死了。
身后摩擦音越来越近了,穆雨枫撑着撬棍站起身,对着门锁的位置一通乱砸,连撬带踹什么都用上了,汗水一瞬间从打湿了头发。
终于,在摩擦音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穆雨枫撬开了铁门,咬着手电筒直接飞扑出去,反身把门关死。
转身的那一瞬间,穆雨枫看到了摩擦音的源头,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大蟑螂,光线照在外壳上,隐约泛起幽幽绿光。
穆雨枫背靠在门上,胸腔剧烈起伏,头皮发麻。
怎么会变成这样?
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肾上腺素褪去之后,穆雨枫觉得浑身冰凉,她裹紧了身上那件白大褂,但依旧无济于事。
穆雨枫开始打量这个地方,这里原本是人类胚胎发育研究中心的一楼大厅,装修风格简洁明快,偏现代气息。但现在,若不是上面的实验室,穆雨枫已经完全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了。
与其说是接待大厅,不如说这是一个地堡,粗犷到称得上凛冽了。大门换成了厚重的金属板,刷卡门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在穆雨枫印象里战争年代才用的傻大憨粗的门闩和铁蒺藜。
穆雨枫注意到,门闩并没有闩上,但大门此刻正严丝合缝地关着,这意味着这座厚重的大门是被人从外面锁上的。
穆雨枫摸了摸门板,金属冰冷刺骨,以金属的导热性来说,外面恐怕正值寒冬腊月。
对当时逃离这里的人们来说,最大的威胁来自建筑内部,所以他们从外面关紧了大门,想要将那个威胁困在里面。
好了,穆雨枫也被困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