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时间还来得及,他便去了就近的购物中心,该提前添置些年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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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降做完手术,下意识就开始搜寻季漾的身影。
护士见状在一旁道:“季先生已经提前离开了。”
“好吧。”
显而易见地听出失落,护士又补充说:“不过走前他让我帮着转告你要好好休息。”
凌寒降的嘴角上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嗯。”
回了病房,交代完注意事项护士就走了,凌寒降抓过床头的糖,撕开糖纸的动作放的轻缓,双手在上面摩挲,仿佛季漾手心的温热仍有残余。
糖的味道一如旧日,只是这次时隔许久后再品尝,除了甜,依稀还有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底蔓开,久久未能散去。
手机微信的提示音突兀地终结了他纷乱的遐想。
他将糖吞了,拿起手机。
消息是顾时延刚刚发来的。
“凌寒降,我已经叫人去收拾你房间了,我们的合约提前结束,今晚我回家后不希望再看到你的人和全部东西”
这个结果凌寒降不意外,当初他们签的协议里也写了一旦顾时延的白月光回来,顾时延有权提前终止合作,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好聚好散。
他正想回个ok,顾时延又发:“替身要有替身的自觉,想想我帮你还的债,还有你在疗养院的哥哥,季漾好心送你去医院,对着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你有数”
凌寒降眼神骤然转阴,哥哥和父亲半个月前外出开车时出了车祸,紧要关头父亲护住哥哥,让哥哥活了下来,但落下了偏瘫的后遗症。
母亲生下他便撒手人寰,父亲生前欠了不少钱,哥哥现在没能力,债务全落到自己一人头上,一筹莫展之际,是顾时延都帮忙还清了,还顺便给他哥哥找了最好的疗养院做康复。
有这个把柄攥在顾时延手里,就凭他现在不过是个才18岁的学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所以他只好不甘心地把打出的一串怼顾时延的话删了,冷嗤了声,觉得不过瘾,又爆了声粗口,按了床头的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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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漾人虽去采购了,但今晚这短短几小时里发生的事简直不可思议,他一边逛一边忍不住回想,心思早就完全偏离了货架的物品。
最后直在里面遛弯遛到快关门了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