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电话里,凌寒降听着季漾用比平时软了不知多少倍的腔调同他讲话,出于担心季漾喝醉,他顾不上因此有什么多余的念头,只一心想找到季漾。
而现在......
因为觉得闷,季漾在他来之前解了领口和袖口两颗扣,又呼噜了一把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时间长了也显出醉态。
眼尾斜斜向上勾起一点弧度,整整一圈尽被嫣红晕染,白皙皮肤上也不规则地掺着醉后自然的红晕。
平日总是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成熟男人,此时也展露出他鲜少为人知的勾人一面,造成的视觉冲击极大。
只要凌寒降眼睛再向下,越过锁骨,就是更夺目的风光。
凌寒降莫名口干舌燥,眼神无措地四下乱飘,不敢再看,蹲下来与季漾平视:“干嘛不穿好衣服?”
“在地上摔了一跤,脏了。”
凌寒降忍俊不禁,顾时延和他说过季漾有洁癖,来他家这几天他也有体会到,季漾受不了家里地上和桌上有一丝灰尘。
所有东西他都要分门别类地收好,为了不让季漾在自己做完家务后因为不满意又上手,每天他都要把家里收拾好几遍。
却是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但......倒也挺可爱的。
凌寒降难得能在这种时候不会被季漾当作需要照顾的一方,他故作恍然地“哦”了声:“摔哪里了?要我怎么带你回去?”
季漾也有问必答:“摔到了腰,你想怎么带我回去都行。”
“那你说我是你的谁,说对了我就带你回家。”
季漾微弯了腰,手在凌寒降侧脸边不断来回:“你是我——”
“弟弟。”这个结论下的非常肯定。
“......”
“你看啊,”季漾先把手覆上他眼睛,“我眼睛也是这形状,”然后是嘴角斜上方的痣,纤长的手指在痣上点来点去,“我这也有。”
凌寒降放弃逗他了,转身:“上来,我背你回家。”
季漾跳上他后背,手攀着他的颈项,气息浅浅绕在凌寒降耳后:“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是我捡回家的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