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年龄、学历、工作、履历、家庭......
凌寒降无数次想打断他们,但都被季漾用手按下来了,他一一回答完这些问题,最后主动道:“想必您们也知道我和阿降现在的关系,我们在一起,我大他八岁,比他多了八年的人生经验,平日作为他的老师,也会督促他的学习,为他提供帮助,”他万分诚恳道,“还希望能取得您们的支持。”
凌千说凌寒降和爷爷奶奶关系僵,今天又是自己和他一起来见他的长辈,那么这些话更合该由自己说。
本以为凌寒降爷爷会对自己稍微满意些,哪知他反问:“那请问季先生觉得自己能给阿降带去什么?”
季漾愣了下,老人嗓音低沉,拄着拐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你说你是阿降的老师,可以帮他学习,但大学统共只有几年时间,等阿降结束学业,你们的这层关系也就消失了,你该想一想如果真由你当他的伴侣,你能给他什么?”
季漾再次止住在暴走边缘徘徊的凌寒降,斟酌着道:“如果您是这个意思,那么等阿降毕业后,在求职工作上我也能给他一些建议,我本身也认识圈子里的人,他若需要人脉我会为他提供,工作上遇到金融财经方面的问题我也会帮他——”
老人神色不变,看不出喜怒,只是打断他:“那依你的意思,你认为你们之间便是阿降全部依仗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漾背后冷汗涔涔而下,“阿降自身也很优秀,他是高考状元,这次参加了大学的建模竞赛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肯定可以自己走到很远,但人难免会有迷茫的时候,我只是会在他需要我时陪在他身边,以我的经验来为他指一条明路。”
“你说的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你可有想过?”
“您说?”
“我准备将凌家名下一个公司股份转给阿降,没有后代,你是要让我们凌家绝后?你再怎样优秀,也不该在现在这个阶段和阿降产生在师生以外的其他关系,这对你们来说都很多余。”
“我不要什么股份了还不行吗!”还没等季漾回答,凌寒降就忍无可忍,腾地起身怒道,“两个人在一起又不单纯是为繁衍后代,我和季老师清清白白,没有违背社会道德,更是我自己追的他,又不是他用身份压制胁迫我同他在一起,再说我爸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这种事上您倒是想起我了,怎么不去找他?季老师我们走。”
他也不在家吃晚饭了,不由分说拉起季漾就走,这时凌千的一儿一女也到了会客厅,听到凌寒降这番话,本来他们就对一个之前养在外面,十八年都没养在这边的“外人”看不太起,待听他当众公开自己的性取向,眼里的鄙夷根本不屑去藏。
“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讲话的?”凌爷爷把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敲,“你爸就是个不孝子,果然生养出的后代也如此没教养。既如此,我也不会再管你是不是和男人厮混,你今天踏出凌家这个门,以后就再也别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