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更多的服务员,和四处闲逛的宾客们,一一出现在这一段小路上。
现场重新热闹起来。
文霁和宫陵阳却不寒而栗。
宫陵阳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很正常。如果我不正常,会是什么样子?”
他难道也要向死而生?
叶颉似笑非笑:“如果我这一刀没能向死而生,而是真死了,就要轮到你割腕了。”
宫陵阳:“……因为我们俩一起给了他一袋糖的缘故?”
叶颉:“嗯。天知道文霁怎么这么缺糖。”
文霁讪讪道:“我不是缺糖,我是缺……”
叶颉道:“你父母双全,家庭和睦,比起说缺爱,说你缺糖更合适,否则你家人会很伤心。”
文霁愕然。
然后,他用拳头狠狠砸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他想着疼爱他的父母和兄姐,突然胃部翻腾。
“你说得对……”文霁喃喃道,抑制住干呕。
宫陵阳看着文霁癫狂的模样,想起叶颉手腕上那一条狰狞的伤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要不要也去尝试一下极限运动?”宫陵阳道,“预防将来有一日我也向死而生?”
我才不要变成疯子!
叶颉道:“你现在忙于工作几乎猝死,也算向死而生。”
宫陵阳:“……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谁要工作猝死这种向死而生啊!
……
文霁之后的选择,叶颉没有问。
他已经仁至义尽。
让文霁做好准备再跳海,总比文霁哪天被某个不认识的人绑架,被迫跳海强。
离开文家之后,叶颉让君御开车,把猫两只捂着耳朵的手抓着,唠叨了猫一路。
苏临清生无可恋。
大大猫怎么还有事后算账这个坏毛病?他还以为蒙混过关了呢。
叶颉冷声道:“以后要去哪里玩,先和我联系!”
苏临清:“知道了知道了。”
叶颉训斥:“认真点!”
苏临清瘪嘴:“知道了。”
君御忍着笑道:“临清,叶颉也不是不让你去玩,只是你不该撒谎。虽然文家的宴会很正经,但就怕遇到脑子有病的人,伤到你就不好了。”
苏临清冷哼:“谁能伤到我?”
叶颉道:“如果你伤到别人,我去牢里捞你也不行。”
君御大笑。
君御的妻子也笑道:“不至于这样吧?临清还是很有分寸。”
叶颉捏着苏临清的脸:“你的分寸在哪?”
苏临清怂兮兮道:“不打死?”
叶颉对君御夫妻道:“你们认为他的分寸可以信任吗?”
君御夫妻笑得停不下来。
君御笑道:“好了好了,别说相声了,我开车呢。”
叶颉松开了苏临清的脸。
苏临清立刻伸头咬住了叶颉的手指作为报复。
叶颉皱眉。
苏临清吐出叶颉的手指,见叶颉的眉头还皱着,就心虚的舔了舔:“又不疼,皱什么眉头。”
君御干咳:“喂喂喂,车里还有其他人!你们回去再打情骂俏好吗!”
苏临清嘀咕:“才不是打情骂俏。”
叶颉收回手指:“嗯,不是。”
苏临清问道:“叶颉,你训完了吗?”
叶颉道:“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