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热衷于玩弄别人,就喜欢见人痛苦的类型。
夏夕烬主动忽略了自己和严柯其实算得上“同一个人”的既定事实。
选择与对方“划清界限”。
北陆却还在生无可恋地补充道:“我小时候总觉得,严柯偶尔对我的关心和对他养的宠物没什么两样,平时就算再喜欢,只要玩闹中不小心咬了他一口,就会被他笑着带去安乐死。”
“啊?这么残忍?”夏夕烬怔了怔。
北陆摇头道:“倒也没有,单纯是我的联想。”
夏夕烬:……我替严总谢谢你哈
眼见着话题又要被带歪,反应过来的夏夕烬连忙叫停:“那凌少主呢?你替人家在剑宗纵了一个多月的火呢。”
北陆好笑地揉捏着他的耳垂,答道:“凌霜辞七岁我就被他那倒霉爹封印了,我喜欢个小屁孩做什么?”
夏夕烬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刚想继续纠缠下去,却在“楚晞”的名字滑到嘴边之前,果断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楚顶流就算了。
但凡多怀疑一秒钟,那都是对对方和北陆的双重不尊重。
没岔可找了的夏夕烬决定暂且偃旗息鼓,今天就先放过北陆,等哪天无聊了,就把对方毕业之后发疯“囚、禁”自己的事翻出来聊一聊。
小夏还算满意地哼唧了两声,挪了挪肩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指尖点着那张纯白色缕银丝配镂空海棠花边的请柬,说道:“选这张怎么样?成本会不会太高了啊?”
北陆却熟稔地把另一张设计更简洁的请柬,直接扔去了夏夕烬看不到的地方,一副暴发户的做派,满不在乎地大言不惭:“没关系,家里不差钱。”
夏夕烬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揶揄道:“家里是不差,但那是我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北陆:……
确实。
呼风唤雨惯了,平时喝风饮露的,也用不着这种庸俗的东西,白活了那么多年,连个老婆本都没记得要攒。
现在神骨被剖了个干净,身上的还是严柯提前给他准备好的“替换装”,气泡世界又是以夏夕烬为主的,北陆现在还真成只秃毛凤凰。
不是真的毛秃,主要指代兜里身无分文的那种秃。
显然,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的夏夕烬也想到了这一点,兴奋得直接猛地从北陆身上坐了起来,狡黠的目光不断在男朋友身上打量着,嘴里还要啧来啧去,一副挑挑拣拣的评判样子。
身无长技的“男大学生”北陆无奈,只好憋着笑,拗出一副青春阳光、乖巧听话、身体倍儿棒的“头牌”气势,配合着夏夕烬玩。
“多大啦?”夏夕烬眯着眼睛,一副“成熟社会人士挑包\\养小玩\\物”的做派调/戏道。
北陆故意躲避着夏夕烬直勾勾的目光,不好意思似的:“十八点七五厘米,我才刚成年,应该还能长~”
夏夕烬:………
我问你年纪,谁问你那个了!!
再说,你能长个棒槌!
清醒点吧老东西,你已经成年好久好久好久了!
万万没想到北陆这人搞偷袭,张口闭口的不正经,夏夕烬耳朵都憋红了,最后还是没忍住,照着对方胸口狠狠锤了一下:“滚吧,你太天赋异禀,我包不起。”
“别啊。”北陆浅浅地勾着唇角,尾音拖长的同时声线又被压得低沉,夹杂着的满是蛊/惑的意味。
总之一点都不纯情男大学生,一看就是销金窟里出来、轻车熟路的鸭王。
北陆不容置喙地捏住了夏夕烬的下颚,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笑着轻咬住夏夕烬的薄唇,指尖还缓缓顺着对方凹陷的脊窝向下摩/挲:“您就包我吧。”
“我吃得少,干得多。”
夏夕烬已经懒得去较真,对方口中的“干得多”到底是不是带颜色的那种,他只觉得该和北陆保持点距离。
距离产生美所言不虚。
情侣之间再相爱,那也不能天天腻乎在一起。
受不了,哪里都受不了。
似乎是察觉到夏夕烬有逃跑的意图,北陆眉宇间的笑意顿时更浓了,甚至隐约还带上了几分危险。
他低下头,将一个潮湿的吻落在夏夕烬的喉/结上,听着对方慌乱的呼吸声,北陆满意地一把把对方打横抱了起来,轻车熟路地就往卧室走去,路上还不忘轻声引诱道:“老板,试试吧。”
“这次不收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