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苏云净惴惴不安的前往琴室。
来到琴室中,宁笙随意的指了指旁边的琴桌,示意他坐下。
今日的宁笙连查看苏云净练习效果都懒得了,直接吩咐道:“今日你继续练习,若是再练不好,明天就不用来了。”
说完,宁笙便就起身离去。
不用来的意思是会把他关进牢里去?
苏云净慌了,鼓起勇气看向宁笙:“你、你能不能再……”
话还未说完,走到门边的宁笙忽的停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溟、溟渊哥哥,你怎么来了?”
苏云净呼吸凝滞,一股凉意从脚心窜起,流遍全身。
为什么傅溟渊会来,如果傅溟渊发现他练不会,会不会今天就把他关进去?
宁笙退回了屋中,傅溟渊从门外走入:“来看看他学得怎么样了。”
犀利的目光向苏云净看了过来,苏云净只觉得浑身发凉,身上隐隐颤抖。
宁笙面色一变,怨恨的目光转向若浅。
而门边的若浅同样是面带惊容。
傅溟渊走到苏云净身旁,看了看对面的旗子,显得有些随意:“看看你这两天练得如何。”
苏云净浑身僵硬,唇色微微发白,他踌躇的抬起手,微微发颤的凑到琴弦上,拨了一下,清亮的琴声在这一刻极为的刺耳。
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旗子,傅溟渊随意的神色敛了敛,转向苏云净,微微偏了一下头,示意他再试一遍。
苏云净眼眶充盈着水汽,咬了咬有些凉的下唇,又拨了一下,情况依旧如此。
傅溟渊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堆积的眼泪涌出了眼眶,苏云净低着头,内心低至谷底。
沉闷的脚步声响起,男人走了过来,苏云净心脏颤动,绝望的哭求:“我、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
傅溟渊走到琴桌前,抓起了瑶琴,声音十分的低沉:“这两天你都是用这把琴练习?”
苏云净不明白傅溟渊为什么这么问,梨花带雨的脸点了点。
因为手指磨破,他的血迹沾在了琴弦上,所以他知道琴并没有被更换过。
傅溟渊脸色更加的阴沉,转向宁笙和若浅,声音可比寒霜:“怎么回事?”
宁笙慌乱起来:“溟渊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宁笙一时想不到狡辩的理由。
苏云净不解的看着傅溟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傅溟渊没有追问,看向若浅:“为何没告诉我?”
若浅愧疚的垂着头:“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短短几日你便做了两件令我失望之事,如若我不来都不知道他一直用着普通的琴来练。”傅溟渊横眉怒目。
苏云净不理解傅溟渊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隐约听出了问题出在他一直以来用来练习的琴上,心中一酸,泪水倾泻而下。
他一直以为是他自己笨,学不会,没想到是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学会。
一直以来若浅和宁笙都在看着他傻傻的练习,他所有的努力在她们的眼中都只是笑话。
【作者有话说:想向大家求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