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节2(1 / 1)

743.温镜音为白鹿而死

这句话打断李籍名思绪的同时,也让他窘迫万分:“肃亲王哪里的话?” 又生怕萧肃生气反悔,一边赔不是一边朝回走:“我这就按着肃亲王所说的去做。” 在李籍名垮出肃亲王府大门的同一时间,萧肃微微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房梁道:“慎王府那边安排好了吗?” 上头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一边回答俱妥,一边在萧肃的示意下,跟上了李籍名。 慎王府的前厅很是安静,然而却危机四伏,温镜音恨得牙痒痒:朝着云欺下毒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去找萧肃,这不是要将慎王府置于死地又是什么?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温镜音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朝着李籍名迎面走去:“你这么做意欲何为!?” “呵呵……”李籍名发出一声嘲讽般的笑,故意道:“怎么?心疼啦?” “你!” 温镜音极力隐忍不发,他不能惹怒眼前的人,他需要从对方身上获取解药:“你有什么条件?” “……”这是打商量的态度? 李籍名皱着眉想了想,随后“嘶”一声凑到温镜音面前:“我想,一命换一命的这个代价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大?” 温镜音淡淡然的模样看起来对这句话相当不屑一顾:“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李籍名眯了眯眼肯定到:“我要你当着我那个好父亲的面自尽,到那个时候我便会交出解药。” 温镜音蹙了蹙眉,似是质疑李籍名人品的话却没能脱得了口:万一出言让他恼羞成怒,那可就得不偿失“好!” 李籍名将事先准备好的尖刀递到温镜音手中,随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走罢?” 气氛在诡异中持续到了进入屋子后,才得以缓解。 白鹿一脸惊愕地看着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二人:“你们……” “我们是来做一件事的。”李籍名抢先一步走到屋子中央,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鹿:“父亲大人只需要看着戏便好。” 随后扭头对着一语不发的温镜音道:“接下来该你了。” 白鹿闻言心头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迈着艰难的步伐朝温镜音靠近,可他进一步,温镜音就退一步,这让白鹿内心更加惶恐不安了:“镜,镜音?” 温镜音没有说话,低头不敢面对白鹿。 白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朝着温镜音走得更快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眼见温镜音退无可退,杀意顿起的李籍名吼到:“还不动手!?” “记住你所说过的话!”此话一出,白鹿甚至都还没能反应得过来,眼帘中划过一道冷芒,有利刃刺破血ro的声音,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浓郁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白鹿被这股子味道呛得有如当头棒喝,浑身被一道惊天响雷劈中:“镜音!?”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让人意想不到,那具身躯就在白鹿的视线中直挺挺地往后仰倒。 白鹿是在听到“咚!”一声,血ro之躯碰撞到冰冷的地面所发出的一声闷响后,给彻底惊醒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蹲身下去,一把捞住血流不止的人,关心地注视着他,头都没抬地询问到:“你这是何意!?” 回应过来的,只有冷冷嘲讽的一声:“哼……” “这……”温镜音血流得太多,大脑开始缺氧,却提着最后一口气道:“这下你满意了?” “……”白鹿的手微微一僵:满意?什么满意? 然而,温镜音说话已经没有力气,听起来就已经是极限:“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 “此药无解。”李籍名看着温镜音这副模样,报复,愉悦,畅快,不屑,讥讽,种种表情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扭曲又变态,他对着有些不敢相信的温镜音道:“毒,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分明是你自己,你还要栽赃陷害,如今倒好,亲手丢掉自己的xin命。” 李籍名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蹲在地上埋头不语的温镜音,一字一句询问到:“温镜音,你说你,明明这么聪敏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我父亲的事情上如此不理智?何等愚昧无知?” 李籍名已经准备好了,温镜音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也要跟自己对呛的准备,高挑起眉的同时,却等来一句“交出解药!” 李籍名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濒临死亡却依旧一心牵挂挚爱的人,突然有些开不了口讥讽他:“……”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然而,温镜音却因为失血太多根本无力思考,只是这时,耳畔落入一个很少见他这么愤怒的声音:“是萧肃!是萧肃对不对!?” 李籍名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以无声胜有声的方式,算是回答了白鹿的问题。 “可笑……真可笑……”白鹿气得怒火攻心,喉头一甜,竟是一急之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却仍旧带着满口血沫,看着李籍名道:“简直是太可笑了!” 一步步的容忍,换来的,却是自己儿子的一次次得寸进尺,甚至还干出这等事情!“籍名,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为他人作嫁衣?” 李籍名岂能不知? 可他就是见不惯白鹿教训他:“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面对眼前冥顽不化不知悔改的李籍名,白鹿苦笑着摇摇头,道:“你既然觉得没有,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这句话莫名让李籍名有些烦躁,指着地上已然断气的温镜音道:“温镜音已死,现在你就算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李籍名的话,让白鹿宛如遭到一道惊天巨雷劈中,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怀中的那具躯体已经了无生气。 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喉头艰难地上下滚动,半晌,才语气干涩地叫出:“镜,镜音?” 然而,乖顺地躺在他怀中的人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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