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在包厢门外蹲着他的人,只有那个他哥送给他,不知死活敢在十一点推门进来叫他去睡觉的保镖。
经常一蹲就是一晚上,眼巴巴地在外头跟小狗一样。
知道自己休假三天对老板屁都没有放一个,所以偷偷摸摸来提前上班献殷勤了?
莫广矜持地抬了抬下巴,他站在包厢门前,不动声色微微抬眼,借着包厢门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后,才漫不经心地推开包厢门。
包厢外的长廊确实守着一个人,黑色寸头,见到他,就高兴地朝他憨厚道:“莫总!”
莫广脚步一滞,他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人。
黑色寸头的憨厚男人一脸茫然,他抓了抓头,他叫林艺,跟在莫广身边做保镖好几年了,却依旧不会揣摩自家老板的心思。
望着林艺一脸茫然的样子,莫广面无表情转身,朝着楼层的电梯处走去。
林艺赶紧跟了上去,进了电梯后,他就发现自己老板脸色阴沉,看上去心情极其恶劣。
电梯停在了负二楼的地下停车场,林艺亦步亦趋地跟在面色冷若寒霜的莫广身后。
地下停车场A区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车,副驾驶的窗户打开一半,因而很轻易地就能看到副驾驶上歪着头闭眼沉睡的青年。
青年有着一头浅金发色,看起来很柔软地压在车窗上,他看上去极其年轻,眉弓骨弧度完美,内眼角偏圆,眼尾狭长而上翘,沉睡时眼睫很安静地投下浅浅的阴影,薄唇的颜色有些寡淡。
莫广的脚步一滞,站在黑色车子前,盯着副驾驶上沉睡的金发青年。
他听到身后的林艺连忙解释道:“博安今天休假回来后,说他不放心您,就跟我一块出来了。”
莫广站在原地,神色晦涩不明。
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光线被车窗切割后投进副驾驶里,青年散落在车窗外的浅金发色透着一种丝绸般的细腻质感,泛着层浅浅的柔软光晕。
车窗里沉睡的青年根本不像是手心长满枪茧的保镖,而是像某种昂贵精致的收藏品,早就被某个大人物收藏了起来。
莫广掩下了眸子中的情绪,带着嘲讽意味嗤笑了一声。
林艺听到自家老板那声冷嗤后,头皮都发起麻来,只觉得副驾驶上的博安又要倒霉了。
可怜了这小年轻,性格模样能力都讨喜,但偏偏是自家老板最讨厌的大哥送过来的人,当了三个月的保镖,这三个月被折腾得惨不忍睹。
半个小时后。
副驾驶上的博安依旧睡得安稳,驾驶位上的林艺却老老实实双手搭在膝盖上,对着车前镜发呆。
车后座上,他的老板抱着手,翘着腿,面无表情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副驾驶上的博安。
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半个小时了。
在这期间他林艺的呼吸声大一点,都会收到他的老板死亡凝视。
十多分钟后,副驾驶上的博安终于醒了过来,他睡眼朦胧,抬头刚想打个哈欠,就惊悚地发现车内后视镜中有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他。
表情很臭,神色很冷,是他那脾气很烂的冤种老板没错。
“……”
博安心里一咯噔,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这冤种老板。
但他跟在莫广屁股后面伺候三个多月,多少也摸出了点顺毛的办法。
博安缓缓咽下哈欠,然后假装惊喜,弯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两颗小虎牙抑扬顿挫道:“莫总!”
莫广面无表情,没有说话,面前人刚睡醒,脸庞上还压了一道红印子,浅金色的头发蓬松凌乱,歪着脑袋转过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这副殷殷期待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休假三天,连屁都懒得给他放一个的叛逆模样。
莫广冷笑,他刚想说自己不是他哥莫霄,不吃这一套时,就看到博安表情真挚朝他深情并茂道:“莫总,我好想您。”
面前人依旧是一贯的没脸没皮,朝他笑得眉眼弯弯讨巧卖乖,两颗小虎牙讨喜得厉害,一双琥珀色眸子跟狗狗眼一样亮晶晶地望着他,
全然看不出半点虚伪做作的样子,真诚得要命。
“……”
“……”
抱着手的男人面无表情,沉默了几秒,然后冷冷道:“滚后面来。”
一分钟后,博安麻溜从副驾驶转移到了车后座,他坐在莫广身旁,熟练地伸手帮莫广揉着太阳穴道:“您今晚又喝酒了?”
莫广面不改色应了下来。
但是没过多久,他忽然出声:“秦宇灌的。”
博安有点诧异,在他看来,按照莫广的烂脾气和在圈子里的地位,应该没有人敢逼着莫广喝酒。
见博安没有说话,莫广眉眼又沉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最烦他。”
博安虽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但老板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老板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特别是对莫广这种狗脾气的老板,更要顺着毛捋。
于是他从善如流,眼眨都不眨道:“您说得对,最烦他。”
听到博安这句话,莫广满意了,终于闭上了眼睛。
但是没过两秒,他又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沉沉盯着博安道:“你知道秦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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