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金满堂终于坐不住,将容家姐弟捞到自己身边:“大过年的,都给爷笑起来,闹起来,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个年都要过得快快乐乐,热热闹闹的!”
窗外,一场瑞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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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这话是没错,可是,这也未必太冷了吧。”金满堂搓搓冻得有些发麻的手,披着一件厚衣蹲在地上,捣鼓着一盆炭火。
越州城临海,又地处江南潮湿之地,所以一到冬天就会显得特别的冷,那种湿冷的感觉直接钻入人的骨头缝里,所以即使穿再多衣服,烧再多的炭火都没有多大用处。
而金满堂的老家青州,则是位于北边,北边的干冷,即使温度再低,穿上厚厚的衣服,总是会感觉到暖和的。
所以,初次在异乡过年的金满堂到底有些不适应。
“吱呀。”就在金满堂一心一意的捣鼓那个炭火盆,企图让炭火烧的更旺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莫非是被风吹的?
金满堂擦擦冻得快掉了的鼻子,从地上站起身,准备去关门,谁知刚一回头,便看到容修只穿了一件单衣,披散着头发,手中还抱着自己的衣服,赤着脚丫,冻得直哆嗦的站在金满堂的面前。
那惨白的小脸蛋,冻得紫红的嘴唇,哪里还有一点之前招财童子的样子。
“小修,你这是怎么了?”金满堂吓了一跳,赶紧把容修抱起来,拉过自己的衣服,将人严严实实的遮盖住,然后一只手向下摸到容修的脚,冰凉的小脚,跟死人脚一般。
容修见自己被抱入金满堂的怀中,习惯性的寻找温暖一般,把自己的脑袋拼命的往金满堂的怀里钻,直到金满堂拎着他的耳朵,追问他何故会弄成这般模样,他才撇撇嘴,嘟嘟囔囔的说:“我一个人睡,冷!”
“你房里不是有炭火盆吗?”其实金满堂倒不是介意容修和自己睡,只是前段时间,总有人在背后嘀咕,容修身为男孩子,被金满堂这样保护着,不利于成长锻炼,着实让金满堂一惊,这才狠狠心,把容修赶回原来的屋子,谁知道,还没过几天,容修就这个样子跑了回来。
“那个没用,还是冷。”容修腹诽,生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他怎么会不明白南方冬天的阴冷,更何况还是在没有受过全球气温变暖影响的古代,炭火盆自然抵不上现代化的空调,只是,容修如今跑来却不全是因为这个。
这么大晚上的,又这么冷,再加上是除夕夜,金满堂自然不好赶人离开,叹了一口气,抱着容修便钻入被窝之中。
“只有今天晚上。”临睡前,金满堂千叮万嘱。
容修也不回答他,把脑袋往暖和的被窝里一钻,然后翻过身,拿屁股对着金满堂。
金满堂看着这个样子的容修,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克制住想打容修屁股的冲动,把房间的灯熄灭了。
金满堂一钻进被窝,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说,被窝里加了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种温暖里,还带着一份踏实,一份满足。
转过头,金满堂看着依然背对着自己的容修,忽然展颜一笑,伸手一捞,也不管容修中途到底如何挣扎,硬是把人搂入怀里。
“好了,这样咱们都不冷了。”金满堂轻轻地拍了拍容修的后背,似做安慰道。
容修被搂入怀中之后,便不再挣扎,也不开口说话,倒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金满堂见容修睡着了,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如今暖和了,酒劲也上来了,不一会儿也同样陷入了梦想之中。
待确认金满堂终于熟睡之后,容修慢慢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金满堂的脸,忽然,像是做了决定一般,慢慢起身,然后飞快的在金满堂的唇上吻了一下。
那个吻轻的好像蜻蜓点水,一点都没有惊扰到熟睡之中的金满堂,却让预谋已久的容修羞红了脸,把身体蜷成一团,紧紧的贴在金满堂怀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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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容番一脸严肃的看着躺在金满堂床上,身体软绵的容修:“小主子,您现在是会将内力转为热气了不错,但是您现在才多少内力啊,再加上您这身子骨,如何经得起这一整夜的消耗?金爷再如何怕冷,他也是大人了,不需要您特意跑过来给他捂热!”
“我愿意。”容修撇开脸,淡淡的说。
容番叹口气,摇摇头,身为容修的属下,除了任命的帮容修恢复内力,他还能做什么?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他的隐瞒和纵容会给容修和金满堂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