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那叫一个舍不得,原先把张兄弟留在身边时当成自己的第二条命,想着危险的时候凭着对方的功夫总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但是到后来他是真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好兄弟了。
他知道张离有本事,自己的庙虽然小,但是至少平安啊。现在他们不用冲在前面了,教中也没让他们去打仗,正是最和平最安全的。可是如果跟着白月使走那就不一样了。
他也知道教中不可能作出临时抱佛脚的事情来,那这些人被招走就说不好是好事还是坏事。
包打听原本想将张无黯留下来,但后者却强烈要求跟着白月使到教内部去。这点包打听也能理解,想他张老弟是个有真本事在身的人啊,肯定想要到更有机会的地方去发展。
也罢,谁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说不定他张老弟将来真能成就一番事业呢,也不一定跟着白月使走就是多危险的事情。
包打听这么安慰着自己,又对张无黯好好嘱咐了一番。当然也就是如此了,他们虽然挺投缘但到底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包打听有点保命的小手段,却也不能都给了张无黯。
张无黯临行前犹豫了几分,想着要不要给包打听一颗金霞丹,这人虽然一开始是别有用心,但对自己到底算不上差。
然而这种犹豫也仅仅持续了一瞬而已,他毕竟不是前世那个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和包打听的交情抵不上泄露他身怀金霞丹的危险。
简简单单的告别,张无黯就与另外几个被选中的年轻人一起跟着白月使离开。
一路上发现白月使几乎没把目光放在张无黯身上,这让后者放心了不少。看来自己没有暴露。不过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剩下的这一路好好要小心些为好。毕竟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一不小心就会光芒万丈。
走了三天两夜,众人来到一处类似分坛的地方。歇过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一辆宽大的马车出现在门口,后面的路程他们将在马车上度过。
马车全部封闭起来,没有窗口能看到外面。上车前众人又被白月使亲自蒙上了黑头套,这样一来就更加不清粗行车路线。
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因为他们知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内教的真正入口只有真正成为内教的人后才能知晓,现在自然要这么做。
虽然被蒙上了脑袋,但对于张无黯而言却并无妨碍。上一次去过神机谷后他就专门练习过载这种情况下如何记路的本事,没办法,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感觉他一点也不喜欢。
好在练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卓有成效,就现在这种情况他依然能记路。只是为何他感觉白月使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武功修为到张无黯这种程度已经很少出现错觉这种事。
难道白月使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自己?只是故意没有将实现放在自己的身上?
正在琢磨时,手上不知道被什么人递了一坛酒过来。张无黯哼笑,还能是什么人?他们这一马车人除了白月使之外都是蒙着眼睛的,那自然是白月使将酒递到手上。
果然,不多时白月使的声音响起,“各位,现在递到你们手上的是我们拜月教的秘制迷魂酒。你们放心,这酒对身体没有伤害,更没有什么隐患,喝下迷魂酒舒舒服服睡一觉,觉醒了就到了。”
白月使的声音低沉轻缓,带着蛊惑人心的作用。虽然车上的都是高手,不会被这一两句话蛊惑,不过他们也知道,这酒是非喝不可的。
张无黯掀开盖子,闻了闻酒,嘴角勾起,一口气喝了下去。
听到张无黯喝酒的声音,其他人也纷纷开了盖子喝酒。这就又是大多数人的通病了——跟风,张无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心里头絮叨着,一件事摆在面前或者不敢做或者不知道该不该做,犹豫了好一会等看到别人做了就知道了。
絮叨着絮叨着这迷煳劲就上来了,渐渐的张无黯能感觉到意识的远离,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可不是能经常感觉到的。舔舔嘴,嗯,睡个好觉吧。
当张无黯从一片黑暗中重新找到感觉时,最先有反应的便是痛觉。手腕上传来的刺痛,那是一种被勒出来的下坠的痛感。
这是被吊起来了?张无黯缓缓睁开一只眼睛,昏昏沉沉,又慢慢睁开另外一只。
四周昏黑一片,者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屋子,没有窗户,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如果伸出手去估计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不过张无黯也知道自己伸不出手去。
不管武功再高,这被吊起来的感觉就是不咋的。都是习惯了脚踏实地的人,突然间被吊起来离地三五寸,能好受的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不过有一点张无黯有八分把握,那就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