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羞怯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憧憬与崇拜,许冬时朝他笑笑,他眨着眼又要亲上来,但这一回许冬时偏过了头,湿润的吻落在了脸颊。
许冬时低声说,“不用演得这么真,你已经不是会所的人了。”
张总的起哄带着不怀好意,只是酒色场所的一点助兴,出了这间私密的包厢,没有人会知道。
所有人都在逢场作戏,包括许冬时,但小禾不是,他在许冬时微哑的嗓音里猛然醒了过来。
小禾看见了许冬时的眼神,分明是醉的,却又很清醒,他想起那一日,昏暗的包厢里,许冬时被傅驰抱在怀里吮吻时的神情,迷离而又如月色朦胧。
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
黄粱一梦,终会散去。
许冬时仿若不知道小禾的心思,眼见张总与小姐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很识相地起身告别,出去时他回头一看,张总已经和女人在沙发上纠缠在一起,他关紧了门,隔绝了一室的烟酒气息,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他对脸色微白的小禾温声说,“辛苦你了。”
小禾回过神,讷讷地点头,“应该的。”顿了顿又说,“许哥,欠你的钱.....”
“我希望你说这句话是出发点是把我当成朋友,而不是需要讨好的债主,”许冬时注视着小禾的眼睛,适当地开了个玩笑缓解小禾的紧张,“我比你想象中有钱很多,还不到需要讨债过生活的时候。”
小禾被他逗笑,想到那个带着酒气的吻,耳朵一红,说,“那以后许哥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你今天已经帮我很多了,”许冬时笑着颔首,“时间不早了,我自己开车来的,送你回家吧。”
小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
许冬时得先回趟家洗去一身酒味,再到医院看望顾崇海,行程安排的很满,闻言也不坚持,“路上小心。”
小禾恋恋不舍地望着许冬时颀长的背影,刚想离开,却见对方脚步骤然一顿,踉跄了两下扶住了墙。
他急忙跑过去扶助许冬时,“许哥!”
许冬时的手捂在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呼吸,“叫救护车。”
小禾吓得手都在抖,拿出手机拨打号码,许冬时咬牙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手依旧捂在心口的位置,看不清他的神情。
救护车到时,许冬时已经晕过去了,小禾六神无主地跟着许冬时上了车,许冬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小禾拿出来一看,联系人是傅驰。
他望着昏迷中的人,抿紧唇瓣,按下了接听键。
许冬时本身心脏动过手术,底子就比别人差一些,如今顾崇海油尽灯枯,万崇又一堆棘手的事情,双重大山压在他身上,不倒都难。
小禾在医院陪着许冬时,医生检查过后,幸而只是劳累过度晕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这才松了口气。
许冬时仍在昏迷之中,方才小禾已经把医院的地址告诉傅驰,想必对方很快就会过来。
他深深注视着这个将他拉出深渊的青年,握着许冬时的手紧了紧。
小禾忍不住将脸贴到许冬时的手上,喃喃道,“许哥.....”
病房的门被打开,小禾吓得连忙直起身子,一脸焦急的傅驰大步走来,见他握着许冬时的手,眼神一敛。
小禾有点怕傅驰,但还是没撒手,小声道,“医生说许哥很快就会醒。”
傅驰颔首,“这里有我,你走吧。”
小禾眼圈微热,半晌才慢慢地松开了许冬时的手站起来。
傅驰代替他陪在了许冬时的身边,小禾俨然成为了多余的人,他望着沉睡中的青年,忍不住道,“小傅总,许哥他喝了很多酒,好好照顾他.....”
他以为会得到傅驰的冷嘲热讽,但傅驰只是回头看他一眼,竟然说,“知道了,谢谢。”
小禾诧异地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傅驰问,“你还有事吗?”
小禾忙不迭晃晃脑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病房。
关门时他瞧见傅驰握住了许冬时的手,许冬时似乎是醒了,正和傅驰说着什么,从小禾的角度看去,两人说不出的相衬。
他想——有些人注定属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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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捏紧拳头):我老婆瞒着我在外面做 1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