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将洛安笙带到陆氏的私人医院。
到了明亮的地方,陆谨言才发现洛安笙身上的伤口多的数都数不过来,刀伤,撞伤,踢伤,勒伤……
每发现一处新伤口,他脸色就更沉一分。
他将洛安笙抱进套房里,亲自给洛安笙脱下那身白蓝色的水手服,换好病号服之后,才将在门口等候很久的医生放了进来,随即他退到一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洛安笙苍白的脸,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地又紧握成拳。
约一个小时左右,医生给了陆谨言一个初步的判断。
伤口多且杂,但没有生命危险,简单处理完之后,静养即可。
并告诉陆谨言给病人注入了镇定剂,病人身体透支消耗太大,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陆谨言点了点头,跟医生确认了洛安笙大约今晚不会醒过来之后,调了护工过来,便披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离开了。
暗示里,刑怀恩是被一拳打醒的。
“嘶——”
受了一拳的刑怀恩,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与此同时,嘴角趟下一股鲜血。
“听说,刑总再厂房里安装了摄像头?”陆谨言气定神闲地坐在刑怀恩的一侧,淡淡地问道。
这时,刑怀恩才发现,刚刚给自己一拳的并不是陆谨言,而是站在自己面前高大威猛的一位黑衣人。
陆谨言见刑怀恩没有回答,对着黑衣人抬了抬下巴,随即,实打实的一拳又打在刑怀恩的腹部,听到刑怀恩的一声惨叫,陆谨言才又问道:“装摄像头是为了做什么?”
“怕……拍视频。”刑怀恩立马回答。
陆谨言冷笑一声。
黑衣人又是一拳。
“操!”刑怀恩怒吼道:“我他妈都回答了,为什么……”
“谁跟你说答上来就不打了?”陆谨言语气极淡。
刑怀恩没辙,只能狠狠的侧过头,用力吐出一口血水,双手被吊在上面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他想求情,但是他看到陆谨言的样子,也知道陆谨言大约是想把洛安笙在他身上受到的伤害一一找补回来。
“换刀。”陆谨言下了命令。
“等……等一下。”刑怀恩忽然说道。
陆谨言挑了挑眉。
“陆总,你不想知道,我是跟谁一起策划了这些吗?”刑怀恩肿跟个胖子一样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
“你还有合伙人?”陆谨言笑了起来:“有合伙人还把事情搞成这样?”
陆谨言顿了顿,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换了一下:“说,谁啊?”
刑怀恩被讽刺了也不恼,他笑着说:“我说出来可以减轻点我的罪吗?”
刚说完,刑怀恩又见陆谨言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顿时慌了:“我说,我说。”
陆谨言目光落在刑怀恩的脸上,听见他说:“事情搞成这样,不过是因为合伙人不给力罢了,花生过敏都进救护车了,都没能拖住你,所以,这大概是天意吧。”
林时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