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子书珏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帮怀中人掖了掖被角,“睡吧,今晚不折腾你了。”
齐珩的药只能暂时让他进入雨露期,这药效只能维持几个时辰。
齐渊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是惨不忍睹,他紧紧阖着眼睛,额头上都是汗水。
半晌没等到任何回应,子书珏还以为这人在跟自己怄气,没想到是晕了过去。
子书珏眼底晦暗,将床边的烛火熄灭,抱着他就睡去了。
第二日,齐渊是被身上的伤疼醒的。
子书珏不愧是乾君,那一副牙齿长得跟虎兽似的。
后颈处没人给他包扎,昨夜子书珏就用纱布简单地处理了一番,以至于那个地方现在还在流血。
他躺在床上发怔,没有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做的安排全被齐珩打乱。
齐珩不死,他恨心难消。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屋外的人神清气爽,端着一叠吃食靠近了他的床边。
“殿下,用早膳……”
“啪。”
子书珏白皙的左脸上挨了一巴掌,迅速泛红,清晰的手印看上去可笑之极。
他缓缓撇过头来,舔了舔泛腥的嘴角。
“为夫昨日伺候得不满意了,殿下动那么大火。”
“子书珏,你就是齐珩身边的一条狗!”齐渊狠狠地看着他,却扯到了脖颈的伤口。他痛得浑身发麻,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是啊,我是。”
子书珏笑了一声,“尊贵无比的宁王殿下,昨夜不是也在这条狗的身下喘得很欢吗?”
“住嘴!”齐渊剧烈地喘气着,似乎对这个夜晚格外敏感。
“殿下还是消停一会儿吧,等会儿要进宫觐见陛下。”子书珏掰开他的嘴,将手里的粥强行灌喂了进去。
齐渊被呛了一口,开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子书珏握住他的后颈,却只感觉到一阵温热。他被烫着似地伸回了手,却看见自己指间沾满了血水。
“你……”
他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错愕,然后唤来了下人:“去宫里请太医来。”
相府离皇宫近得很,太医过来也不过是一会儿功夫的事情。
等太医来的这段时间,子书珏就这么盯着齐渊,眼中酝酿着阴暗的情绪。
“宁王殿下向我低回头会死吗?”
跟他说疼会死吗!
齐渊面色有些惨白,颤抖着气息没有说话,不情愿地别过头去。
在问自己能不能低头之前,他能不能先掂量掂量自己做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