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他们身边没有掩息环,也没有别的能缓解雨露期痛苦的东西。
二人都慌了,阿肆只犹豫了三息时间就打定主意,“去找子书珏,无论他在那里,在干什么都要把他请回来,就告诉他殿下出事了。”
小伍平时话不多,只听阿肆和齐渊的话,闻言立马点头。
希望他能快点赶回来。
阿肆在心中默念道。
齐渊已经烫得没有意识了,他的香腺都在发热,阿肆不断拿屋外冻冷的冰水晚齐渊脸上敷。
他一边伺候齐渊,一边心里自责。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让殿下受苦,都是他们做属下的粗心大意惹的祸。
不知过了多久,子书珏姗姗来迟。
他一下子拉开了帐子,几乎是冲了进去。
他闻到了,早就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了,十分浓郁的紫苏味。
子书珏整个人都颤抖着,他立马释放了雪椿的信香,虽然没有之前浓郁了,但是对于齐渊来说也是十分有效的救命药。
“劳烦……二位出去一下。”
齐渊坐了下来,握着齐渊的手。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两个人显然是不方便在一旁观看。
阿肆拽着小伍就走了。
齐渊脖颈间的那股燥热终于下去了几分,嘴里呢喃了几声,意识都是不清醒的。
他还没有醒过来。
子书珏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去江南得了瘟疫,落了个信香紊乱。
要是放到以前,他要不了多久就能让齐渊恢复正常。
“对不起,阿渊,对不起……”
在齐渊面前,他已经习惯了道歉。
他托起了齐渊的白皙脖颈,轻轻搓揉了几下,然后低下头来。?
??一零五、兜兜转转
雪椿的味道充斥着破碎的香腺,齐渊轻轻嘤咛了一声,然后抱紧了子书珏的脖子。
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让子书珏激动不已。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抱过齐渊了。
“阿渊,阿渊……”
他轻轻分离淡粉色的嫩肉,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不难受了。”他拍了拍齐渊的背,温柔地哄着他。
过了那么久,齐渊还是离开不了自己的信香。
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但是庆幸是这样。
子书珏很后悔,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笨过。好像一开始就什么都是错的,他每一次为了挽回齐渊做出来的举动,都把他推向了更痛苦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