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儿最近重了不少,嬷嬷们都说他长得快呢。”
齐渊修建着花儿,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子书珏搭话。
“小孩都这样,”子书珏扯了一抹嘴角,“他的满月宴该补上。”
听到这三个字,齐渊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扭头望向他,“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那也不能不过,他是王储。”
子书珏抿了抿唇,“过不过全在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其实我不太希望……”齐渊忘了一眼门外,陷入了思考重,“我想让他自己选,长大了以后再说,不是谁都相当皇帝的。”
“你说的在理。”
子书珏现在是无条件听从齐渊的话了,“我也不希望给他太大压力,先治好他的嗓子再说。”
说到这件事情,齐渊的心里一紧。
“不知道翊儿能不能在三岁之前恢复,我怕他错过学说话的最好时候。”
“就算那样也碍不着他大器晚成,”子书珏安慰他道,“你要相信我们的孩子,绝非平庸之辈。”
“平庸与否都不重要,开心就好。”
齐渊的话听着有些惆怅。
这句话他和子书珏都深有体会。
二人儿时的不好记忆是他们后半生痛苦的根源,他们为人父,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步后尘。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子书珏和齐渊绝对好好养自己的孩子。
“对了,南梁那边该怎么办?”子书珏忽然提起来。
齐渊转过头看他,“什么怎么办?”他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他已经和南梁断干净了。
虽然这几天都没有打探故国的消息,但是既然没有什么大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应该就是一切都好。
“南梁那边的事情,你已经全部放下了吗?”子书珏心里有些忐忑。
齐渊和陆沉戟的那几个月,又何尝不是他的心头刺。
拔去了还是会疼。
那不只代表着子书珏曾经差点失去自己的挚爱,还代表着自己对齐渊犯下的种种恶行。
齐渊是因为想要彻底地摆脱自己才选择了别的男人。
“嗯。”齐渊站起身来,缓缓走了过去,坐到了齐渊的边上,“我已经退位,那边的事情已经交代好了。其实我回到南梁的目的只是安置好百姓,这些事情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已经不遗憾了,也算是对母妃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