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昼一把抱住陈最的腰,把人压到床上,他把陈最按在刚刚他躺过的,用陈最的衣服筑成的巢里。
信息素和衣物柔顺剂的味道混在一起,甜得发腻。
他们吻在一块,缠|绵而热烈的吻,把气氛弄得旖旎起来。
壁灯照出他们的影子,严丝合缝地叠在一块儿,看起来亲密无间。
凌晨四点,是城市最安静的时刻,他们沉默地做|爱,四肢紧紧地缠绕,眼神烫在一起。
这场性|爱仿佛是长途跋涉,直到天光大亮,他们还嵌在一起,像是拼图,又像齿轮。
床上床下全是衣服,卧室里一片狼藉。陈最觉得他们就像交|尾的鱼,浑身都湿着,黏着,还泛出不可言说的腥|味,但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姜闻昼拥着他,不断地给予,也不断地向陈最讨要。
这样淫|靡的画面却又有一种让人沉醉的温情,陈最抱着姜闻昼,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咬得很深,几乎快要流血。
姜闻昼吃痛,眸子深沉,他哑着嗓子问:“哥哥是在标记我吗?”
陈最紧紧缠着他,表情如此强势:“你是我的。”
姜闻昼的喘息变重,他说:“好,我的全部都是哥哥的。”
他们几乎做了一上午,最后终于倦了,就这么赤|条条地拥抱着睡过去。
姜闻昼是被陈最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来电显示是徐真。
陈最靠在他怀里,还在睡,于是姜闻昼帮忙接起来,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是姜闻昼,有事我转达。”
徐真似乎听出了这声音的不寻常,他闷咳一声,有点尴尬地说:“没事,不是很急的事。”
“今天陈最要拍戏吗?如果要就帮他请个假。”姜闻昼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他有点不太舒服。”姜闻昼又补充了一句。
“好。”徐真很快应了,挂断前有些犹豫地说,“那个,让最哥好好休息啊。”
陈最的屏幕上显示有几条未读微信,姜闻昼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陈最应该是被吵到了,眉头也皱起来。
“睡吧,没事。”姜闻昼摸摸陈最的脸,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体力消耗太大,姜闻昼清醒之后觉得饿得慌,但他不太舍得放开陈最,所以就躺在床上叫了梅丽酒店中餐厅的外卖,都是些比较清淡精致的菜。
姜闻昼点完外卖,才打开微博,看了下昨天的事。
因为澄清得快,热度没有维持多久,人们的注意力很快被新的八卦吸引过去。
但姜闻昼还是觉得火大,毕竟这种事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了解是否真实,多的是匆匆一瞥的人,留下一个粗浅的印象。
其实他不应该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只要涉及到陈最,他就觉得不高兴。
姜闻昼觉得这像一个难堪的疤。
陈最动了一下,但没有要醒的意思,他的脸贴着姜闻昼的胸膛,无意识地蹭了蹭,睡得香甜。
姜闻昼摸摸陈最的头发,就这么消了气。
又躺了一会儿,姜闻昼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他去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打了热水,拿了毛巾给陈最擦洗。
姜闻昼这辈子第一次这样伺候一个人,一点没觉得麻烦,他喜欢这样的时刻。
姜闻昼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上面的气味变得很复杂,让他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
门铃声响起来,姜闻昼以为是外卖到了,他快步走出去,也没看是谁,直接就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女士,挽着头发,看起来有点年纪,但眉眼很漂亮,一看就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这位女士的表情有些诧异,姜闻昼也诧异,他们尴尬地对视着。
“请问您找谁?”姜闻昼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他礼貌地问。
她没有直接回答姜闻昼的问题,目光严肃地落在姜闻昼的胸口,像是在审视什么。
姜闻昼的胸口上还有陈最刚刚抓出来的印子,他有点不自在地拢了拢身上的浴袍。
“您是走错门了吗?”姜闻昼皱眉。
这位女士深吸一口气,表情冷下来,语气很不友好:“没有走错,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王婷仪直接无视姜闻昼,就这么走进去,鞋也没有换,奔着卧室就过去。
姜闻昼一把拉住王婷仪的胳膊,他有些生气:“喂,你怎么能不经允许就随便进来啊?”
“这是我儿子的家,也是我的家,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王婷仪瞪他一眼,想甩开姜闻昼的手。
姜闻昼却没有放开她,他的脸冷下来:“陈最正在休息,就算您是他母亲,也不要吵他。”
王婷仪脸皱起来:“陈最是我儿子,我让他干什么他就该干什么,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姜闻昼彻底无语,他伸手抓住王婷仪的另一边手臂,直接把人提着转了个身,然后十分迅速地把她推出了门。
王婷仪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又回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