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陈最看他。
“那干嘛问这个?”姜闻昼手里还有一颗糖,他把糖纸剥开,糖扔进嘴巴,“还是说你想要?可我也不能生啊。”
陈最抿了下嘴唇,笑着摇头:“我不喜欢小孩。”
“你不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姜闻昼转脸,表情有点紧张。
陈最摇摇头,突然说:“你和你爸爸倒是很像。”
姜闻昼“切”一声:“我爸是工作狂,我小时候很少见到他。”
“其实我小时候都没有那种一家三口来游乐园玩的经历,他们都太忙了。”姜闻昼把糖咬碎了,香精味弥漫口腔。
“会觉得遗憾吗?”陈最看着他,眼神很专注。
姜闻昼凑过来,给了陈最一个甜滋滋的吻,挺认真地说:“其实还好,毕竟我现在能做音乐,也是因为小时候独处时间多,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弹琴,弹着弹着就成人生理想了。”
陈最想起听过的姜闻昼的那些歌,大多明快热烈,和他很相像。
姜闻昼把鸭舌帽的帽檐压低,又绕回上一个话题,特欠地说:“我不要小孩,我要哥哥做我的老婆就够了。”
陈最揉了一把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
两个人的悠闲时光最后被粉丝打断,姜闻昼拉着陈最撒腿就跑,特不走心地丢下一句:“你认错人了!”
这么一跑直接把气球给跑没了,蝴蝶结系得太松,飘飘悠悠就飞走了。
时间也晚了,两个人干脆出了游乐园,姜闻昼撇嘴:“还以为今天不会被认出来呢。”
“下次再来玩吧,大明星。”陈最笑笑,“现在去吃晚饭吗?”
姜闻昼定了个餐厅包厢,两个人简单地吃了一顿私房菜。
回家的时候顺路买了染发膏,陈最开车,姜闻昼坐在副驾驶研究染发剂的说明书。
“其实你去店里染更好吧。”陈最说。
“我不,我就要哥哥给我染。”姜闻昼恶心兮兮地耍赖。
以前录节目的时候陈最觉得他这样是故意为了恶心他的,现在才发现这就是这个赖皮鬼的本性。
他们回了陈最家,门口摆着姜闻昼送给他的玫瑰花。
姜闻昼拆了染发剂,陈最把袖子往上撸,问他:“你应该不过敏吧。”
“我每年都染头发,百毒不侵。”姜闻昼坐下来,表情还有点得意。
陈最洗了手出来,拿起染发剂的说明书看了两分钟,然后把两支染发剂倒在一起混合。
“你去拿件我的短袖穿,省得弄到衣服上洗不掉。”陈最搅拌着染发剂,跟姜闻昼说。
“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们的情侣装?”姜闻昼又美上了。
陈最故意逗他:“因为这件卫衣比较贵。”
姜闻昼装听不见,小跑着去卧室换了一件衣服。
陈最搬了个椅子进卫生间,让姜闻昼坐下来,给他套上染发剂里附赠的耳套和塑料披风,姜闻昼的头发已经长到齐肩膀了。
陈最摸了摸他的发尾,问了一句:“还打算留吗?”
姜闻昼转脸看他:“你觉得呢?”
姜闻昼的长相攻击性很强,英俊得张扬,长发柔和这一点,增添几分漂亮,特招人。
陈最用指尖捻他的发尾:“长发好看。”
“那就留吧。”姜闻昼爽快地说。
陈最第一次给人染头发,弄得十分仔细。姜闻昼通过镜子看陈最,突然笑起来:“我是老爷爷了,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帮我染头发?”
陈最很甜蜜地笑,揶揄他:“按照你现在这个染头发频率,到时候你都秃了。”
姜闻昼“哼”一声,一脸委屈地说:“你变了,你都不愿意说好听话哄我了。”
陈最给他刷染发膏,和镜子里的姜闻昼对视,表情变得认真:“我会的。”
陈最这双眼睛太深情,看得人骨头都酥麻,姜闻昼觉得有点热。
“对了,最近我听到一件奇怪的事。”姜闻昼换了个话题。
陈最:“什么事?”
“魏竞川弟弟的未婚夫,失忆了。”姜闻昼表情夸张地说。
陈最的手顿了一下:“这倒是没听竞川说。”
“我妈说的,她去参加婚礼的,就那天晚上的晚宴,叶成泽掉湖里了,捞上来都昏迷了。”姜闻昼的语气就像高中时期讲灵异故事,“后来醒了就失忆了,一个人都不认识了。”
陈最挑了下眉:“怎么会掉湖里?”
“这就不知道了,那边没有宾客过去的,还有人说这是一场未遂的谋杀呢。”姜闻昼说,“这事太过离奇,所以才有这么多捕风捉影的传闻出来吧。”
“据说不光是失忆,性格都变样了。”姜闻昼补充道。
“这倒是像我演过的一个网剧了。”陈最不信这种非科学的事,但他乐意和姜闻昼闲聊,“之前我演的男主角也是这样,发现自己合租的舍友性情大变,并且越来越像自己五年前死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