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祁温书没想到还会回来。
“嗯哼?”周时以威胁的语气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祁温书笑了下:“你一直住在这里吗?”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周时捏了捏他的耳垂,说,“可你一次也没回来过。”
进屋,房间的陈设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甚至于,空气中的柠檬香型清香剂的味道也没有变过,祁温书几乎以为他从没有离开过。
周时从身后抱住他,祁温书没料到他的动作,踉跄两下,跟着周时的动作倒在沙发上。
周时握住祁温书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一种很温柔的迷惘,周时低声说:“阿祁,我好想你。”
“我也……”祁温书说,想起在医院里煎熬而绝望的日子,顿了顿,摸了摸周时的脸颊,“我好喜欢你啊,周时。”
周时低头,和祁温书鼻尖相蹭,咬在他的唇上,力道并不重,祁温书轻轻地回应他。
周时声音很低很沉:“我想要你,阿祁。”
他的声音本就很好听,祁温书爱死了他这么叫他“阿祁”的模样,怎么能拒绝他的求欢。
意乱情迷间,他想起了周时第一次唤他“阿祁”的时候,他月考进步了三十名,周时高兴得不得了,一时激动,喊了他阿祁。
他当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周时的老家都是这么喊爱人的。
那时候,他自以为的喜欢早已被回应过了,只是他不知道,因此错过了许多美好年华。
但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周时刚进来时动作生涩,祁温书喊了声疼,周时就不动了。
“很疼吗?”周时担心地问他,声音显得有些迟缓,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但处于极端疼痛中的祁温书并没有察觉到,只是手指紧攥,希望这阵痛意能赶快过去。
周时后来动作幅度却大了许多,像是一瞬间精通了某项技能似的,不停地吻他,急促地说着什么。
祁温书偏过头,想要听清他说什么。
“阿祁……阿祁,我爱你。”
手被抓住了。
以绝对不容忽视的力度,紧紧地攥着,甚至有些发烫。
祁温书却非常喜欢这种感觉,沉溺其间。
代表他被需要。
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和周时抱在一起,周时的呼吸声一阵阵拂过他的耳朵,像一阵滚烫的风。
“阿祁,”周时说,“我想起来了。”
祁温书唔了声,没意识到周时这句话的意思。
片刻后,他缓了过来,终于开始思考:“想起来了啊……”
“嗯。”周时很严肃,“我当时找不到你,结果有个系统找到我,说让我救你。”
祁温书轻轻地嗯了声,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阿祁,你当时,怎么没找我呢。”周时说,“怎么这么迁就我呢,先不说你以为我订婚了,就算是真的,你也要跑到婚礼现场把我抢走。”
“我很自私的,不准你不
喜欢我。”
周时说着,看到祁温书眨了眨眼。
祁温书:“我错了。”
模样非常乖巧。
周时:“还有下次吗?”
祁温书:“没有了。”
周时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祁温书差点没起来。
周时叫了他十次,每隔十分钟叫他一次,祁温书嘴上说着马上起,周时一转头再一看,又睡得呼呼了。
昨天信誓旦旦说要把他叫起来去参加妹妹婚礼的人,立了个大大的fg。
周时纵容道:“要不就继续睡吧,我帮你给你妹妹打个电话。”
祁温书觉多,昨晚又折腾到半夜,精神上很疲倦,但一听到周时的话立马想起了婚礼的事,赶忙起来,又倏地扶着腰跌倒回被窝。
祁温书:“嘶——”
周时忙道:“疼不疼?哪里不舒服?”
“……还好。”祁温书说不出口,身体里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浑身又酸又疼,最后慢慢穿起衣服,好歹是能下床吃饭了。
祁温书叉着一块蛋黄,放到周时盘子里,周时说:“阿祁,说了多少遍,蛋黄不能不吃。”
这种哄小孩的话,祁温书却是已经习惯了,说:“我今天不想吃,你帮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