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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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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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萧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昭言出声否认,眼睫湿了,但他在努力忍着,没有让泪水丢人地沿着面庞滑落。

“放肆!”有弟子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昭言恶狠狠道,“尊上的名讳是你这厮可以叫的吗?我们寒山三位师傅都要敬称魔尊为尊上,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会背地里踩踏折夕师傅的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对暴力的警惕在父亲多年的棍棒中已经深深刻在了昭言的骨子里,他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得后退几步,身躯即刻陷入僵硬。

“差不多得了。”有弟子见昭言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笑着将骂人的弟子拉回座位,“尊上的名讳我们不能直呼,但尊上的枕边人又不是没特权。尊上都没开口,你气什么?”

被拉回的弟子瞪了昭言一眼:“他敢在尊上面前说折夕师傅坏话,就该料到今天的下场。”

昭言攥紧身侧的衣物,面对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恐吓,眼睛红得越来越厉害。

那弟子见状,咧开唇嘲笑:“你们看看他这副样子,跟个娘们一样。在我们面前哭什么,你回尊上面前哭,求尊上可怜去!呸,恶心!”

昭言没法再呆下去了,所有弟子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轻蔑的,嘲讽的,耻笑的,每一道目光都夹杂着深深的恶意,几乎刺穿他单薄的身躯,让他的血肉全部因此腐败溃烂。

好像他真是他们口中说的暗地里诋毁中伤他人的人。

好像他没有尊严,真的只靠几分姿色和一副炉鼎之躯求得萧溯怜悯。

所以手足无措,无地自容。

昭言转身迈过寒食殿的台阶,落荒而逃。

他步伐踉跄,姿态狼狈不堪。

身后的笑声格外刺耳,其中还夹杂着不知道是谁的言语:“滚远点最好,省的坏了清净。”

昭言垂下眼帘,头不敢稍微抬起。猩红的眼眶内全是卑微的液体,全是被欺辱之后却不敢开口反驳的怯弱。

他一直逃,一直逃,想逃离流言蜚语,逃离那些如针刺般的话。

不知跑了多远,昭言在一棵树旁停下脚步,周边空无一人,分不清是什么地方。

“没用……”昭言伸手擦去眼底越溢越满的泪水,“……没用……”

“不准哭……”

“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断断续续的谴责满含拼命压抑的哭腔,昭言用力揉着眼睛,揉得眼皮都开始泛红,才慢慢把泪水憋了回去。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沉默地蹲下身,靠着树干闭上双眼,胸膛起伏得格外厉害。

*

正午太阳高悬,阳光明亮。

昭言在原地呆了许久,缓缓起身,遵照萧溯的吩咐,沿着原路返回,去药室找风月。

风月此刻正坐在药室内,百无聊赖地翻着药典。

“风月姐姐。”昭言小声开口,同她打招呼。

见昭言来了,风月迅速从石椅上站起身:“怎么样,药有效果吗?”

昭言表情微怔,随即缓缓垂下眼帘,摇头。

“啊?”风月失望地叹了口气,“仍旧没法打开你的鼎腔吗?”

“我没有和萧……尊上睡觉。”昭言没有再提对方名字的勇气,“对不起……”

风月噎了下。

她沉思半晌,拉着昭言坐在凳子上,问:“你快跟我说说,尊上为什么没有采撷你?出了什么问题?他对你没兴趣?”

这对保守的omega来说,是个过分开放的问题。

昭言垂眸看向自己微微握拳的手,眼睫不自在地发颤,却没有隐瞒:“我和尊上在山洞,差一点……后来他有事,先走了……”

“那昨晚呢?”风月追问,“昨晚尊上抱着你进屋,甚至都不想我在他房间多留。”

“也没有。”昭言摇头,“昨晚,我先上床睡觉了。”

风月得到这样的答案,苦恼地蹙起眉头:“这可怎么办?七天时间就快到了,你要是一直没有起作用,尊上一定会处罚我。”

昭言听闻“处罚”两个字,惊恐地睁大眼睛:“可是,是我不想跟他修炼。药不起作用,是我的错……”

“你不想跟他修炼有用吗?”风月趴在桌面上,眼帘失落地耷拉下去,“尊上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炉鼎还不简单?他不愿碰你,倒霉的还是我。”

昭言急红了脸,他不想风月因为他出事:“那,那要怎么办?我们吃别的药,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昭言自己先否认了自己。

吃药能有什么用,他不是炉鼎,再怎么开发,也起不了炉鼎的作用。

“可是我对你现在体内的药抱有很大希望。”风月看了眼昭言平坦的小腹,“药典里记载,借由采撷者的灵力开发的炉鼎之身,能极大程度提升采撷者的修为。

如今这药你吸收不了,可一旦吸收,道理就跟药典里说的一样。你若在双修之时被尊上开发,尊上的修为在你的帮助下必定大有长进。”

昭言该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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