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羞耻地大腿根发抖,感觉靳卓斯小心地戳了戳。
他眼睛水气氤氲,羞愤欲死却又无处躲藏。羞愧地恨不得像积雪一样在床单上融化,然后蒸发成看不见的水汽。
苏蘅眼神慌乱,紧张地心脏扑通乱跳,趁着靳卓斯不注意,偷偷挪被子,想遮挡身上可耻的反叛。
靳卓斯轻轻捏住苏蘅,手又往那边伸,迅速抓住。
“哥,”靳卓斯用最真诚最柔软的语气撒娇,像是求苏蘅亲手帮他吹头发,或是希望苏蘅抽出时间和他一起看电影。
“先别起床了。”
苏蘅欲哭无泪地捂住了脸,最后完全没了力气。
将睡未睡的时候,靳卓斯喂了苏蘅很多水,又端来一碗粥,一勺一勺喂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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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两天是休息日,苏蘅不用上班受罪,能瘫在床上被靳卓斯伺候着休息。
因为靳卓斯太过火,苏蘅好几天身体都很难受,所以他被苏蘅严令禁止再那啥。怎么撒娇卖乖哀求装可怜都没有用,苏蘅一定要让他长记性,以后都得把尺度拿捏好了。
苏蘅坐在书桌旁翻阅整理的病例资料,屁股底下放着靳卓斯弄来的坐垫。
靳卓斯本来说给苏蘅倒杯水喝,杯子刚放下,突然从身后抱住苏蘅,居心叵测地埋在苏蘅后颈,鼻子往衣服里面嗅。
“哥,你好香。”
苏蘅红着脸挣了挣,又是没挣开。靳卓斯这几天各种黏苏蘅,刚开荤的大小伙子,荷尔蒙旺盛得像是夜原上的荒草,几把火都烧不干净。
他总这样,苏蘅身体也受不住啊。
苏蘅低着头小声嗔怨:“你怎么时时刻刻都能想这种事,我受不了你了。”
靳卓斯含住苏蘅脖子一侧的肉,含含糊糊地说:“憋了那么多年了,你还不许我补回来吗。”
苏蘅听不出靳卓斯另一层意思,关注重点只在靳卓斯空白的恋爱经历上。
他惊讶地睁大,眼瞳闪着漂亮的微光,看得靳卓斯心口像被羽毛毛茸茸地搔过。
靳卓斯胸肌被白衬衣一裹,撑得衣料紧绷绷的,却又不过分夸张。他突然捞着苏蘅的腰把他提到了桌子上,力道很实地压着他。
“等等,靳卓斯!”
苏蘅憋笑躲着靳卓斯的嘴,颇有几分美色在前还能不动不破的意思。
苏蘅揉了揉他的脸,笑着怼他:“我还要工作,你一边玩去。”
靳卓斯哼了一声,黏糊糊地把脑袋搁在苏蘅肩膀上撒娇。
苏蘅很没办法地抱住他的肩膀,
靳卓斯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没话找话地说:“哥,在医院你有天睡觉说了梦话。”
苏蘅那会儿心事重重、精神颓靡,为了照顾靳卓斯晚上睡在医院,有时候就模模糊糊说起梦话。
苏蘅没什么印象,感觉好玩地看着他:“是吗,什么梦话?”
靳卓斯在苏蘅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晦暗,心情像月亮慢慢沉进雾里,像是海浪逐渐吞没细沙。
什么梦话,比如梦里哭着喊:“别让我想起来……”
苏蘅感觉揽在腰上的胳膊圈得更紧了一些,他感觉靳卓斯的身形逐渐缩小,宽厚的肩膀凸出了瘦削的肩胛骨,坚实的胸膛变得单薄羸弱,手掌也变得很小,虚虚地搭在苏蘅后背,他变成了一个孤僻倔强、天真执拗的小男孩。这种孩子气在靳卓斯身上诡异地融合,不是突然蹿出来,是长年累月地跟在身后,只不过前面的人一直执着于眼前的路,步履匆匆,后面的人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晚上靳卓斯直接赖在苏蘅屋里睡,苏蘅先洗漱出来时,看见靳卓斯坐在床边看手机。靳卓斯穿着宽松舒适的短袖睡衣,依然戴着手套,怪异得像是把完全不匹配的东西硬凑在一起。
苏蘅猛然想起,靳卓斯第一次和他做也是戴着手套的,看样子很难看到他摘下手套。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你昨天把手套摘下来过吗?”
靳卓斯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手腕:“洗漱会摘,其他时候不会。我已经习惯了。”
苏蘅点了点头,嘴边浮起无意义的浅笑,爬上床躺倒靳卓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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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卓斯需要飞国外出席一个行业峰会,苏蘅独自下班回家路上,心血来潮去商场给靳卓斯买衣服。
电梯升至三楼,苏蘅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视线无一例外地延伸到一家首饰店门口。
林青霜衣着华贵,在摄像机前和一位年轻女演员对戏,言语和蔼,美目流转、神情娇俏,像从小被宠大的美富人,演技自然不留痕迹,门外汉看着都怀疑是本色出演。
苏蘅胳膊撑在玻璃围栏上看了一会儿,欣赏她演绎全然不同的人生。
十几分钟后,林青霜演完了戏份收拾下场了。
苏蘅隔着助理和保镖叫她:“妈,我们聊聊。”
林青霜闻声回头,定定地看着苏蘅,隔着人群无言很长时间,并未表现对眼前人的熟悉,苏蘅感觉下一秒助理就要上前把自己轰走了,然后听见了林青霜应允的声音。
苏蘅和林青霜去了一间安静的包间,因为林青霜拍戏时间太赶,不能耽误,就近在商场找的餐厅。
尽管林青霜能在镜头面前完美演绎不同类型的母亲形象,但实际上她和儿子的相处并不熟练,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沉默相对,良久无言。
林青霜开口了,语气不怎么自然,像是差生第一次尝试考卷上的压轴题:“你最近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