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空调,把自己从棉服里摘出来。
发型已经有些散了,姜颂索性找了个梳子理顺,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脱衣服。
刚解开腰带又想起来把窗帘拉上,裤子外套扔在床上,衬衫夹在大腿上勒出了两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姜颂是第一次用衬衫夹这种东西,效果确实好,一整天衬衫都板板正正,不过就是穿戴麻烦点,而且对于他这种新手来说,容易解不下来。
姜颂光着两条腿站在床边搜教程,试了半天才发现是卡住了。
剪刀好像在客厅。
这下麻烦了。
他在屋里又气急败坏地拽了半天,还是无计可施。总不能真这样光着腿出去找温禾易帮忙,他想,但要是穿着裤子去,到他跟前再脱,那好像更不合适。
空调嗡嗡作响,不大的房间温度很快上来,姜颂那点酒意也终于上了头。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腿都麻木了,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心想他反正都亲我了,在他面前光个腿又不是什么大事,干脆就去求他帮忙?
不行不行!他可是亲了你的人,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
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吵架,谁也说服不了谁。
其实喝了酒的人脑子并不是全然没意识的,特别是姜颂这种喝得不算多的,行为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只不过有时候对于一些事物的判断和权衡会和清醒时候不太一样。
他现在考虑不了太多东西,只想把腿上这碍人东西弄下来。
正巧在他无比权衡心里那座天平的时候,温禾易敲响了他的房门。
姜颂光着脚下去,心说既然他都主动送上门了,我就勉为其难让他帮个忙吧!
“晚上吃什么?冰箱里……你怎么没穿裤子?”温禾易眼神陡然幽深,盯着他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语气带了些嗔怪。
姜颂却看不懂他眼里的缤纷情绪,指指自己的大腿:“我弄不下来这个。”
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因为带了些酒意,显得格外软。
跟他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温禾易反手关上门,厚重的窗帘遮住多半日光,空调嗡嗡送着暖风,加上屋里本来就有的暖气,让他觉得自己这身睡衣是不是太厚了些。
姜颂却已经坐到了床边,低头鼓捣着衬衫夹,嘴里念念有词:“是不是我扣的时候扣错了?可我明明是按教程来的,怎么会呢……”
温禾易深呼吸一口,缓缓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眼神紧紧盯着那黑色的几条纠结带子。
“我帮你。”他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探到他腿上,白皙的腿肉在纯黑衬衫夹的衬托下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触手皮肤温润细腻,温禾易滚了下喉结,强迫自己专心帮他解决问题。
姜颂两只手背在伸手撑着床,歪头看着他的发顶,没多想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温禾易,在教堂,你为什么亲得那么凶?”
他动作一顿,仰头看到他酡红的双颊,这才意识到他酒劲儿上来了。
“你不喜欢吗?”他故意问,手指在他腿上缓缓摩挲,撑着绑带更紧了些。腿肉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