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马上被塞了一个汤勺。
傅莫殃给他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把蟹黄汤包之类的东西夹到他盘子里。
陈栗眨眨眼：“这是那家很火的早餐店？”
“嗯。”
只过了一个晚上，傅莫殃就收集了很多资料，通过傅宴拥有了一个全新的精英身份，从一个恶鬼融入人类社会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尽管恶鬼无需进食人类食物，傅莫殃还是陪着陈栗慢慢吃。
只是以往掩盖身份似的随便吃点不同，这次的傅莫殃是带着认真钻研心态去品尝的。
他想通过味蕾记住这个味道再进行复刻。
强烈到偏执的占有欲让他想入侵陈栗生活的每一点细节，食色性都包括在内。
陈栗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饭。”
他还记得“洞房”后那一早上的白粥。
甜到发腻。
傅莫殃慢条斯理放下勺子，挑起另外一个话题：“你想住到郊区的别墅还是市中心？”
极其罕见的，陈栗这次没有被转移注意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莫殃这幅样子，愈发感到有意思，干脆站起身：“你是不是做东西了？”
他原本只是试探一下，却看到傅莫殃一下子挑了眉头，快速否认：“没有。”
那就是有。
陈栗转身去了厨房，一眼就看到放在锅里来不及丢掉的黑乎乎一坨东西。
傅莫殃皱眉：“......是那个锅有问题。”
鸡蛋一打下去就糊了。
陈栗很少自己开火，那个锅还有九成新，听到他这么说眼睛都笑弯了：“好吧好吧，是锅坏。”
他拉回长最后一个字，本来就偏软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哄小孩子。
只不过在他面前的不是小孩，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逗过头的下场就是被野兽扑食。
“唔！”陈栗突然被环着腰抵到墙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上就被咬了一口。
他吃痛张嘴却让人有机可乘。
傅莫殃故意磨了磨，重重在唇上辗转：“嗯？”
陈栗好不容易趁着换气的空挡可怜巴巴开口：“对、对不起...我以后不笑你了。”
他觉得自己可怜的唇珠都要被亲肿了。
好不容易找到借题发挥的男人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最后还是陈栗委屈的喊自己饿，才停下没有在厨房发生更加过分的事情。
接下来吃饭的时候陈栗全程十分听话，因为对面某个没有得到满足一大早上就被勾起火气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盯着他进食。
那来自于猎食者的眼神让陈栗恍惚以为自己才是可口的食物。
因为闹了一会，吃完饭已经是八点半，陈栗及时打断某人：“九点要和顾付见面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付两个字从嘴里说出的时候，傅莫殃的眼神更恐怖了一瞬。
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傅莫殃很快起身给他擦嘴：“好，我开车载你去。”
他很沉浸于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自己的小羊。
陈栗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反抗无效后任由他了，仰起头疑惑的问：“你会开车吗？”
傅莫殃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我当然会。”
被他双关语骚了一下，陈栗忘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直到跟着他到小区停车场看到那辆格格不入的高调豪车时才想起来。
他转头看向男人：“你有驾照吗？”
傅宴总不能在短短时间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吧。
傅莫殃随手拿过一个本子，在他面前一晃，原本普通的本子马上变成了驾照模样，他言简意赅解释：“先用障眼法应付一下。”
“哦。”陈栗乖乖坐入副驾，对车内的低调却又不失奢华的内饰产生了点好奇。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视线突然凝固在开车的男人身上。
傅莫□□线不动：“怎么了？”
陈栗歪头盯着他：“你好像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黑色反光的腕表、高定西装甚至细微到袖扣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傅莫殃长得帅宽肩窄腰，以往穿什么都很好看，特意打扮过后就更加惊艳，还带着很浓的压迫感，气场铺展而开，大概会遭到其他雄性生物排斥的那种。
跟着一起过来的001在内心默默想：这不就是活脱脱一只开屏孔雀。
傅莫殃打着方向盘：“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