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听到晨朔的问话后瞬间哑口无言,他是此次出使魏国的使臣中官职最低的,本来想借此机会讨好一下二殿下,所以才忍不住站出来表现,此时好像反而弄巧成拙了。
魏国的一众大臣就算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陛下为什么不待见这南越的使臣了。
这些南越人根本就不是来求援助的,分明是想在他们大魏制造事端,更甚者还有可能南越人其已经与井阳寨联了手,准备一起对付大魏。
在场的魏国诸臣看向南越那边的眼神都变了。
看着那站出来说话的南越使臣,萧昭的脸阴沉得可怕,什么时候轮到这种蠢货开口说话了。
萧昭知道,魏凛既然抓到了人,如今还是这副表现,那定然是已经知道什么,但今天只要他咬定这事与他们南越无关,魏凛拿不出证据,还能直接和他们南越撕破脸不成!
于是萧昭强装镇定对晨朔那边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来魏的路上遭遇了多次井阳寨的阻挠,所以对他们那边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面熟的,陛下抓的这些人中,有些我们见过,所以确定这些人就是井阳寨的。”
听着萧昭的解释,晨朔轻哼了一声,鬼才信你!
见晨朔没有再次开口,萧昭冷笑,他就知道魏国人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南越与井阳寨有联系。
但还没等萧昭得意多久,就听到魏凛开口道:“二殿下可确定这些人是井阳寨的?”
萧昭被魏凛这突然的问题弄得有些懵,但还是开口回道:“陛下,本殿确定,这几个人就是井阳寨的!”
反正井阳寨的人今天也不在,而且井阳寨里也都是逆贼,坏事都都是井阳寨干的听起来很合理。
而魏凛在听到萧昭这话后笑了笑,冷声继续道:“既然殿下还有南越的诸位对井阳寨这么熟悉,不如你们先帮朕一个忙。”
看着魏凛的表情,南越的使臣们包括萧昭在内都觉得有些不妙,魏国皇帝这忙绝对不是好帮的。
果不其然,他们听魏凛继续道“井阳寨意图在我大魏京中制造霍乱,南越的诸位想必对付井阳寨的经验十分丰富,不如请诸位留在这行宫里几日协助我魏国剿杀这些意图不轨的逆贼!”
“待这件事处理完,朕自然会礼尚往来,出兵助南越,二殿下意下如何?”
魏凛的话音落下后,萧昭攥紧了拳头,指节之间发出了咔咔的响声,这魏国皇帝嘴上说着让他们协助,其实分明就是想将他们扣留,再借这件事情来测测他们与井阳寨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偏偏他们还不能不答应。
若是不答应,那就是他们南越心虚,魏凛只怕会直接将他们抓起来,到时候,恐怕能活着离开魏国都难。
萧昭没有犹豫太久,道:“好!我们南越自然愿意助陛下抓住逆党。”
听到萧昭答应,盛卿贴心地给魏凛倒了一杯酒,他正要给自己也倒一杯,被魏凛一个眼神制止了。
盛卿只好放下自己面前的酒撇撇嘴,他这肚子可什么时候才能卸货?
怀个孕,真是干什么都不痛快!
见盛卿闷闷的表情,魏凛不可察地露出了一抹暖笑,接过盛卿递过来的酒后,魏凛端着酒杯朝着萧昭的方向看了看。
见此,萧昭倒了一杯酒朝着魏凛的方向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
若不是萧昭放下酒杯的动作过于重了,表面看起来仿佛他很愿意魏凛的安排似的。
这帮会见,因为几个被抓住的井阳寨的人彻底变了味。
回到魏凛给他们在行宫中安排的住处后,萧昭直接冲着一干使臣狠狠地发了一顿脾气。
“魏凛把咱们放在这行宫里,若是咱们不助他抓住京城内井阳寨的人,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把咱们圈在这行宫里!”
说着,萧昭一袖子将面前桌子上的插入都卷到了地上,地下瞬间全是茶具破碎后的碎瓷片。
萧熙被这情景吓得忍不住瑟缩,但想到魏凛要抓井阳寨的人,他开口问道:“皇兄难道真要把唐哥哥他们的踪迹告诉魏国皇帝?皇兄,咱们不能出卖唐哥哥啊!”
萧昭本就讨厌萧熙,今日萧熙还没得到魏凛的喜欢,此时又听萧熙左一个唐哥哥,右一个唐哥哥萧昭就更加觉得心烦了。
“唐哥哥,唐哥哥,还不都是你那唐哥哥的人办事不利索,被魏国皇帝抓了不说,如今还要连累咱们!”
萧昭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神阴冷。
见状,其他使臣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萧昭的霉头,便都默默离开了。
待从萧昭的屋中离开后,几个南越使臣都聚在了一间屋子中,他们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国君嫡子的大事!
第54章
“你们今日可有注意到那魏国皇帝身边的青年?”
高大人将一干南越的使臣叫到了一起,神情异常郑重地开口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们不得不重视。
“高大人是不是也发现那青年手臂上的胎记了?”
听到高大人的话后,另外一个也看到盛卿手臂上印记的南越使臣立即附和道。
“是,今天那青年的衣袖滑落,正好让我看到了他手臂上雀鸟形状的胎记。”
“就是隔得有些远,而且只是一瞬间的事,本官也不能够确定那图案究竟是不是我们南越皇室独有的朱雀胎记。”
高大人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缓缓道。
“确实,本官虽然也看到了,但也不能肯定那胎记的具体形状。”另一位使臣也皱着眉头回忆着。
“这件事情还需再找机会确认,不过在确认之前,咱们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外传的好,毕竟那青年现在可是魏国的官员,而且看起来与那魏国皇帝关系甚是亲密,外一被有心人知道加以利用,那咱们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刘阶在南越算得上是两朝元老,也是此次出使魏国的使臣中最德高望重的,在群臣里很有话语权,因此他这话一出,其余的使臣也都纷纷点头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