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两人就聚少离多。
这次竟然在会所碰上了,许冬时刚走出转角迎面就见到了傅驰,两人一出现,众人都打趣起来,开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许冬时陪着客户到包厢里,方一坐定就收到了傅驰的信息,“不准叫人陪!”
他仿佛能看见傅驰刀一般的眼神。
为了让对方放心,许冬时很贴心地回复,“知道了。”
他收起手机,专心陪起客户,如今许冬时来这种地方,确实也不会再叫人作陪,而谁都知道傅驰跟他情比金坚,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勉强他。
他们婚后没多久,许冬时应酬的时候叫人作陪被傅驰知道了,一回家就见到傅驰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他得知了缘由之后,哄了傅驰好久这事才勉强翻篇,只是之后也就拿傅驰当借口,应酬的时候身边再也不会多出人来。
其实许冬时点来点去身边也就那么几个人,并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小禾前些天还给他发信息,说自己找到了一份很满意的工作。
离开会所之后,小禾一边打工一边上夜校,把会计证考了下来,多次表达了对许冬时的感谢,而欠许冬时的钱也每月按时地打进许冬时的账户里。
小禾的生活日渐好转,许冬时由衷为他高兴,更坚定了自己当日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应酬结束后,傅驰在停车场等许冬时,两人都喝了酒,靠在后座让司机开车。
许冬时今晚喝得有点多,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靠在傅驰的身上闭目养神。
傅驰闻见他身上的酒气,略带不满道,“都说了多少次注意自己的胃,你总是不听.....”
许冬时睁开眼,把车窗摇下来,想驱赶车里的味道,傅驰却又让司机关窗,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傅驰,傅驰啧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季节,吹什么风,老实睡着,到了我叫你。”
他一把将许冬时的脑袋按回到自己的肩膀处,语气是一贯的恶狠狠,却饱含关心的意味。
车子开过路面,经过誉司的办公楼,许冬时微眯着的眼又合上了。
他如今和养父母仍有联系,只不过大多数是生意上的往来,许尤山再不拒绝他抛出的橄榄枝,在外头见到了,他仍是会喊对方一声爸妈,但是他和许玙已然形同陌路。
许玙出院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时见到许冬时,彻底把许冬时当成了陌生人,不会再条件反射对许冬时笑,也不会再甜滋滋地叫许冬时哥,甚至会特地避开——许冬时私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
只要许玙不再胡作非为,他也不会再去追究以前的任何一桩事情。
许冬时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他一下车,傅驰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许冬时惊讶地嗯了声。
傅驰不容置喙道,“上来,敢拒绝我就让你这个酒鬼睡大马路。”
喧嚣的北风吹得许冬时打了个颤,他略一犹豫,爬上了傅驰的背,傅驰稳稳当当地背着他进屋。
顾天站在楼梯口,好奇地盯着他们,喃喃道,“草莓,背哥哥。”
傅驰很想跟顾天统一战线,问,“你哥哥偷喝酒,该不该罚?”
顾天似乎真的思考起来,半晌,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能喝酒,不能罚。”
傅驰算是看明白了,无论什么情况顾天都会站在许冬时那边,听见许冬时的笑声,他冷冷地哼了声,把人背进了屋里放在床上。
他捏住许冬时的两颊,嫌弃道,“臭死了你。”
话是这么说,亲起来却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许冬时被丢进浴缸里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什么事?”
“你冬天不都要去瑞士滑雪吗,这几年怎么不去?”
傅驰咬了咬牙,他现在听到滑雪这两个字就会想起当时听见许冬时跟人结婚的心情,他气恼地揉搓着许冬时,生硬道,“不想去就不去了。”
许冬时还想问,傅驰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凶巴巴地说,“你今晚如果不想睡觉,就再多说一个字。”
他只好讪讪地住了嘴。
许冬时被裹进温暖的被窝里,与傅驰手贴手、腿贴腿、脸贴脸,困意袭来。
在睡梦中,他恍惚听见傅驰嘁了声,“滑雪有什么好玩的,这辈子都不想滑雪了.....”
那还真是可惜,他本来打算今年全家一起去瑞士滑雪的。
得想个什么理由说服傅驰一起去才行。
“傅驰,去滑雪吧。”
“我才不去。”
“我爱你。”
“谁不知道你爱我啊.....”
“那你去不去?”
“去。”微顿过后,“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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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