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什么?”支织表情不能再惊讶。
赵万福与赵万里仅一字之差,而他与前世名字也几乎音同,为什么褚上会和佟虎八竿子打不着?
不可能认错人啊!
右手向后摸索,支织将褚上的手拉到身前低头细嗅,鼻子嘴近到像是在亲褚上手背,闻完又唧哝着,“没错啊?是我虎子哥啊!怎么回事……难不成与规律没关系?”
此时褚上脸比锅底还黑,拎起支织大臂往菜馆角落拖拽,慢半拍似的补了句,“你跟我过来。”
小郭、小吕扛着机器上前,被褚上横飞而来的一记眼刀子扎了脚,再没敢动。
“呀呀呀呀,你轻点。”支织碎步跟着,龇牙咧嘴地掰褚上手指头,胳膊被虎老爷们箍得供血不足,没有血色了都。
将人按在卡座,褚上气哼哼地磨牙,“你和他怎么回事?认识?”
如果支织不是节目嘉宾,正牌网红,他真有理由怀疑这货是仙人跳高手,先是使尽浑身解数勾搭他,然后暗示他口味喜好,跟着就引导他来指定的菜馆,给认识的店长传暗号。
按这个套路下去,一会儿保不齐端上来一碗价值百万的牛肉面,吃完面支织尿遁跑路,他被押在菜馆,不付账就得在后厨刷一辈子碗……
支织见褚上醋得不行,虎牙绷不住露了出来,一拍大腿流里流气道:“坐过来,抱抱就不酸了。”
褚上不为所动,脸还滂臭滂臭的,“少嬉皮笑脸,赶紧说怎么回事!”
“是位共事过,且关系很要好的兄长,或许是我把他给连累了,所以才会在这里碰到。”支织往座位里面挪了挪,“你站着压迫感太强,坐下说。”
“共事?”褚上质疑,“据我所知你一毕业就进了野薇,离职后立即创立了寂沄,跟一个餐饮业的店长是怎么共事的?”
褚上确信支织有事瞒他,他怎么也到了而立之年,不可能天真到被三两句话给搪塞了。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自信?”支织摘下墨镜坦坦荡荡地直视褚上,“你如果不信我,我可没辙。假使是不自信的话,我可以哄你,哄一辈子那种。”像过去的八年一样。
以“螃蟹手”捏起褚上拉得老长的驴脸,支织再次强调说,“真的只是个兄长,下不去嘴的那种。”
“要不你亲我一口败败火?”支织用舌尖润了润唇,亮出美人计的底线,“前提是不带埋汰人的!”
莺桃核给这一世的初吻留下了黢黑黢黑的阴影,再来一次的话,支织不保证大耳刮子会不会甩褚上脸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事没主动交代。”打掉抓着他脸的手,褚上在润好的柔软唇瓣咬了口,“最好别让我踩到尾巴,否则有你好看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尾巴!是想起来了吗?”支织瞠目结舌,做贼心虚的小鼻孔都圆了,他斜睨了褚上片刻,啪地拍向对方大腿,“好啊你炸我!坎贝尔仓鼠尾巴就是个小毛球,怎么可能踩得到!”
“坎贝尔仓鼠?不是狐狸精吗?”这下换褚上眉头压不住了,他只是打个比方,支织这就……交代了真身?
“你他娘的才是狐狸精呢!”
这话放在晟都城听,也是骂人骚的!
支织一脚碾在褚上白球鞋上,“不会说话,还不会装哑巴吗?”
呜嗷喊完,支织肚子咕咕两声,话锋一转,“老赵,两碗牛肉汤饼!”
支织随口喊出的“老赵”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个声调不同、情绪迥异的“老赵”在赵万福脑海炸开,他只觉眼前混茫一片,甚至有些头重脚轻。
大手扶住收银台,甩了甩狮子般的脑袋,吩咐服务员小李去准备,一时忘记点单的事,仿佛只是给自己弟弟准备吃的。
当然,没人注意到他这个素人,无不是被褚上亲吻支织而到抽气,更甚得是支织摘下墨镜后很快又年轻小姑娘认出,尖叫迭起——
“是是是那个汉服网红!!”
“天,还真是支织……”
“现在网红处对象都对准影视圈了吗?”
“帅哥们都在相爱,叫小姐姐情何以堪!!”
……
站在人群之中的露娜也是蒙的,讷讷道:“是啊,小姐姐怎么办?”
这一幕刚好被露娜的跟拍摄影师抓到了,姜炀弋上前一步挡在了镜头前,他不想后期剪辑的时候,露娜的失落成为持续性话题,那样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