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轩:[用!]
他怎么长大从没生过一点大病,更别说被这么一剑,痛感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一瞬间疼痛感消失了,他猛出了口气,依旧装作疼的起不来。
单纯的沐轩完全不知道后面还有比这个更痛更崩溃的伤,否则他一定不会这么早就将这唯一的机会用掉。
姜植被打伤,他又要反击,任柯一挥袖子,几把小刀就从袖中飞出直入他的身体里,他瞬间动弹不得。
任柯见他倒在登上高台的台阶上,又转身看不知所措的众人,他们的靠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下,都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山主不敢轻举妄动。
有不怕死出头的,还没靠近任柯就被冷玥鞭子狠狠地抽倒在地。
杀鸡儆猴便是如此,一瞬间大殿里蠢蠢欲动的人都收敛了,俯首在地。
任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这群见风使舵、心比天高的蝼蚁,狂笑不止。
笑着笑着他挥了一下他的阎王剑,那被推出说要见他真面目的年轻人就死了,依旧是一剑封喉,连叫都来不及。
不过,能这样死已经是任柯在一众蝼蚁中觉得他算是个有胆的,给他个痛快的恩赐。
他笑容收敛,眼神变得阴沉,整个人散发着诡气,他抬手挥了挥,“冷玥,出去。”
冷玥得令到门口去守着。
沐轩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动弹,祈求那疯子就当自己死了,实在不行当个屁放了也行。
可惜,事与愿违,任柯抬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拉的还是他受伤的那只胳膊,要不是他没了知觉,估计要疼死。
任柯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将阎王剑塞到他手中,然后握着他的手,指着姜植。
“柳絮为了救你受了重伤。”
他轻轻的在他耳边说话,气息喷在沐轩耳边。
“你是不是该帮她报仇啊?”
沐轩被他强行禁锢在怀里挣扎不脱,他扭过头不看又被他强行推回来。
反正感觉不到痛,要死就死吧,他一咬牙扭头瞪着他,恶狠狠的骂,“疯子!”
哪知道那疯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眉眼弯弯,很满意的说:“对,就是这个眼神,很像他。”
“……”
第十章
沐轩挣扎不开,好像他越生气越挣扎,那疯子就越开心越嘚瑟,完完全全就是个神经病的行为。
任柯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一步步靠近动弹不得的姜植,眼神也逐渐变得诡异,沐轩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要命的挣扎,嘴里忍不住的乱骂,“你有毛病啊!放开我!”
果然他越是挣扎任柯越是兴奋,止不住的轻笑,抬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再乱动,然后停在姜植面前,面对那人惊恐的表情他更是来劲了,轻言轻语的说,“别怕,他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吧!”
“对啊,我不是人。”任柯无动于衷,将他的手抬起逐渐靠近姜植的心脏,越来越靠近,“我们一起给柳絮报仇好不好?”
“柳絮不会高兴的!”沐轩试图唤醒他那点微薄的良知,试图阻止他的变态行为,“你要报仇能不能直接一点,非要犯病吗?”
闻言任柯顿了顿,沐轩惊喜了一下,以为自己成功叫醒了他的良知,谁知道他下一秒又继续,还耻笑他,“就那么死多没意思。”
剑抵在姜植心脏的位置,沐轩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闭着眼睛不去看,他能感受到剑在一点一点的插入人的□□,划破皮肉组织,逐渐靠近跳动的心脏,他甚至可以听到血流出的声音,他的理智在被一点一点消磨,他的精神在被一点一点摧残。
可是这些对任柯来说还不够,他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轻言细语地给他描述,“血流出来了,再用力一点就到他的心脏了,他怎么在颤抖啊?很痛吗?他好像哭了。”突然的他停止了,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他冷冷一笑,“你不看吗?你难道不好奇这种人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的吗?”
好奇你祖宗!
“可是,你不看的话很没意思。”任柯将他的脑袋扭过,“还是说你想看点其他的?”他声音太温柔了,就好像送你东西问你喜不喜欢一样,沐轩全身汗毛竖起,他知道这疯子有千万种变态的招数,违抗他只能是更惨,于是他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血泊里的姜植,面目狰狞,剑入心脏,生不如死。
任柯满意的笑了笑,带着他的手慢慢地往前推,一寸一寸的进入心脏。沐轩能感受到任柯的兴奋,激动,他浑身颤抖,说不出的恶心胆寒,生理反应的掉了眼泪。
眼泪毫无征兆的落在了任柯的手上,冰凉的触感浇灭了他手上的热气,他微微一怔,情绪突然的激动起来,居然为这种人掉眼泪。他怫然怒道,“他该死!不止他一个该死,祁山所有人都该死!”
他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他抽出了剑放开了沐轩的手,走到姜植面前,伸手按住他心脏伤口的位置,逐渐用力,“这些人罪该万死啊!”他恶狠狠的盯着那张因为生不如死而扭曲的面目,您扭头看下面连呼吸都在极力控制的众人。
他回望姜植,一字一顿的说,“你!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啊,尤其是那些不从你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因你生不如死,只不过是这点痛你就受不住了吗?你可有想过她们被你手下轮/奸致死是何种痛,你这算什么!”他五指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脏,血液喷洒到他脸上。
大殿里落针可闻,沐轩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沾染了鲜血后伸出,脸上的斑驳血迹十分瘆人。
任柯没有一下弄死姜植,给他留了半口气慢慢折磨,然后将封住他穴道的小刀一把一把的拔出,每拔出一把姜植都犹如从地狱走一遭,偏偏眼前的人就像是阎王一样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
六把小刀拔出,姜植身上全是伤口,血流不止,流到了下面也无人敢让,前一秒还是众人推举出来的新首领,此刻却无人敢出声,世间丑恶大多如此。
任柯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沐轩将他的穴道解开。
沐轩腿软倒在地上,生理反应太强烈,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幸好他感觉不到痛,否则他也要生不如死了。
瑾行立即把任柯的剑捡起,然后递去干净的帕子。
任柯看了一眼手上鲜红的血,还在流动,滴在地上与姜植流出的血融合在一起,他一边擦一边欣赏下面的人,刚才还要看他真面目的人,此刻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怎么了?这么好看的戏都不看?”
下面鸦雀无声。
可能是没了知觉所以嗅觉格外灵敏,血腥味直扑脑仁,弄得沐轩头痛欲裂,几次三番都想吐,视线也模糊不清,怎么一个外挂的副作用都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