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坷的面色白了一瞬,随后他转身坐在了车夫的旁边。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漫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坐在这里?
坐在这和下人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只是一个下人吗?
除了容貌不如那个男人稀有,他究竟哪里比他差了!!
皮坷的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衣服,几乎将斗篷捏的皱了起来。
马车开的很快,皮坷在前面被风吹得头发凌乱狼狈,而鹿川坐在马车内,整个人都窝在阿尔瑟的怀里。 “你知道他这样的人在我们那,叫什么吗?”
阿尔瑟挑了挑眉:“说出来听听。”
鹿川的指尖在阿尔瑟的胸膛上画着圈,他眸光流转,轻笑了一声:“绿茶。顾名思义,又婊又爱装,喜 欢把自己伪装成绿茶一样清纯还透着香,实则整个芯子都是烂的,臭的要命。”
鹿川的目光颇为嫌弃地看着外面的皮坷,随后眯着眼睛问道:“阿尔瑟,你喜欢那样的吗?”
阿尔瑟的手勾着鹿川的腰肢,指节轻轻拍打在细软的腰肢上,嗓音慵懒低沉。
“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你这个人,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在意。”
鹿川的心头微微一跳,在没有比这句话来的更有安全感了。
有那么一瞬间鹿川甚至觉得,哪怕自己有一天真的犯下了不可逆转的错误,阿尔瑟也会为自己照单全 收。
他轻轻搂着阿尔瑟的脖子,语气有些哽咽。
“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恶魔一辈子只会终于一个执念,既然执念已经形成,不死不休。”
鹿川勾着嘴唇笑了出来,他趴在阿尔瑟的耳边,热气喷洒。
“真好。”
似乎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迷茫和无助感正在渐渐消散,而属于阿尔斯带给自己的安全感,正在一点 点将自己侵蚀。
但他并不反感,甚至乐在其中。
皮坷微微侧目,余光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眼底闪过一丝妒火。
他在那个贫困的村子里摸爬滚打想尽一切办法才跑了出来,如今坐在下人的位置,看着别人享受一切。 那个俊美地仿佛神话雕像一般的公爵此刻正以占有的姿态搂着鹿川,眼底的爱意根本无法磨灭。
皮坷心中阴暗的情绪被越放越发,最后,他冷笑一声。
但愿你们还能笑的更久一点。
到了镇里,鹿川拿着自己带来的东西拜访了埃里夫妇。
今天是星期天,埃里夫妇在家里休息。
见到鹿川时埃里夫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她面带喜色地看着鹿川。
“哦孩子,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埃里夫人也曾多番打听想要了解鹿川的情况,奈何小镇里的人都怕极了阿尔瑟公爵,根本没有人愿意去 打听这种事。
眼下见到了鹿川,埃里夫人欣慰地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你的面色比刚到这里时好多了,看来应该是过得不错。”
鹿川的眼底也有些动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愿意救下他甚至把他安顿在自己家里,让他原本颠沛流离的 恐慌感得到了一丝慰藉。
“这次,我是和阿尔瑟公爵一起来的。”
说着,鹿川微微侧过身子,让出了阿尔瑟的位置。
原本被挡住的阿尔瑟突然暴露在埃里夫妇面前,妖冶俊美的脸上似乎面无表情,但又礼仪得体让人挑不 出毛病。
“啊!!向您问好,公爵大人。不知道您突然拜访,实在是有失远迎。”埃里夫人似乎想要跪下,却被 一股力量给托住。
阿尔瑟站在鹿川旁边轻轻搂着他的腰:“你们当初救了我的妻子,作为报答,我会把你们举家都迁移到 帝都,教会刚好缺了两个空闲的职位,或许你们会合适。”
埃里夫妇两个人都楞在了原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帝都?教会工作?!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
要知道教会的选拔历年来都是极为严格的,很多家庭挤破了头都进不去。
“这…”
埃里夫妇并没有陷入狂喜,反而有些为难。
他们救鹿川本就是发自善意,她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善心成为筹码,这样,就失去意义了。
鹿川知道埃里夫人心中的顾虑,他微微上前嗓音柔和地开口解释:“夫人,这是我对您的报答,希望您 能接受。”
埃里夫人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公爵大人是如何跟鹿川在一起的他们并不清楚,但是鹿川现在过得很 幸福,他就放心了。
“阿尔瑟,我和埃里夫人还有些话要说,你先去马车上等我一会。”
鹿川转头冲着阿尔瑟轻轻撒娇:“晚上回去会补偿你的!”
说着,他对着阿尔瑟那张俊脸狠狠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