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依旧丰盛美味,但阮知慕大概是起得太早,没什么胃口,浅浅喝了几口牛奶,就吃不下别的了。
但是早上不吃东西,等会儿八成会低血糖。
严越见状,把香肠和煎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餐叉插了,一个一个给他喂进去。
阮知慕还是不想吃。
严越叹了口气:“吃一块,奖励一百块钱。”
阮知慕拍案而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居然企图用金钱诱惑我!”
严越:“哦?原来你是不为金钱所动的那种人?”
阮知慕:“哼,你到现在才发现吗,这种庸俗之物是引诱不了我的。”
严越放下餐叉,认真地问他:“那我用什么才能引诱你?”
阮知慕眼睛往床上瞄:“比如,睡个回笼觉什么的……”
还没来得及爬上床,就被严越拦腰抱住,跌在了怀里。
“大可不必,”严越冷静道,“我看你精神好得很,都有精力拍桌子了。”
阮知慕“呃”了一声,呜咽声随即被堵在了口中。
整个人被压在怀里,仰着头被予取予求,衣服领口都蹭乱了。
他还穿着宽松的睡衣,严越的手直接顺着腰际摸上去,摸得皮肤滚烫,浑身战栗。
阮知慕大为后悔,死命扑腾:“我要一百块钱!吃一口一百!你说的!”
“晚了,”严越轻哼一声,单手解开了腰间皮带,金属扣的碰撞声轻轻响起,“既然不想吃早饭,那就吃点别的好了。”
一个小时后。
阮知慕腰酸背痛,也终于折腾累了,又饿又累,含泪把桌上的香肠和吐司全吃了。
吃完,手机上的转账也到了。
阮知慕数着数字后面的零,有点别扭。
虽然他一直毫不掩饰自己对钱的喜爱,但是吃了一顿早饭就这么凭空多了一笔钱,总觉得心里虚得慌。
这样,搞得好像他在被严越包养一样……
严越似乎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穿着大衣,淡淡道:“不好意思拿,就退给我,我不勉强。”
“反正这笔钱我本来也打算拿去赌场玩的。”
阮知慕耳朵支棱起来了:“你要去赌场?”
“嗯,准备了十几万吧,等会儿去玩玩,这边的赌场合法,也算是当地特色。”
阮知慕呆了呆,怒道:“你居然打算去赌博!”
严越:“啊,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阮知慕痛心疾首,“严越啊严越,你当年好歹也是个少先队员,忘了拒绝黄拒绝赌拒绝黄赌毒了吗!想想那些因为染上赌瘾家破人亡的案例,你难道不会觉得触目惊心吗!”
严越:“……我只是随便玩玩。”
“小赌也不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赌慢慢就会变成大赌,不能开这个头,”涉及到赌博这种严肃问题,阮知慕性格里保守谨慎的一面立刻冒出来了,“你准备了多少,十几万是吧?把卡给我。”
严越乖乖交出了银行卡。
阮知慕把银行卡塞进钱包最里层,仔细收好。
他严肃地警告他:“这笔钱我帮你保管,你就别想拿走了。要想拿去赌博,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严越看了看他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颤抖的细胳膊:“可是我还有其他银行卡,还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
阮知慕:“……”
阮知慕咬牙道:“把所有银行卡都交上来,手机拿给我,我来改密码。”
严越:“啊,我可以认为,你准备替我管钱吗?”
阮知慕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你打算拿钱去赌博,我哪用得着操这份心!”
可能因为当过严越的监护人的缘故,他对他始终有点看弟弟的心态,怕他走歪,也怕他学坏。
看阮知慕着急上火的样子,严越忽然勾了下唇。
“所以,我以后想用钱的话,都要找你要喽?”
阮知慕觉得有点别扭:“我只是怕你拿去赌博,又不是要把你的钱都占为己有……现在暂时帮你保管,等回国了就还给你。”
“没关系,你可以占为己有。”
阮知慕:“……”
“妻子替丈夫管钱,天经地义。”
“连我都是你的,我的所有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
阮知慕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