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的时候,我不仅会胡思乱想,我还会担心你的安稳。”
“你觉得这样对吗?”
沈杳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他仰着脸眼角下垂,乖乖地任由徐意白替他整理,然后从鼻腔里内疚地“嗯”了一声。
“不对。”沈杳小声地说:“我的腿好疼。”
僵持片刻之后,徐意白紧绷的唇角还是略松下来,最后他轻叹一口气半蹲下来,熟练地先去捏沈杳的小腿肚,“哪里疼,是不是又抽筋了?”
“不是。”沈杳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可怜兮兮地说,“我本来打算晚上来找你,没想到有个宴会。过来找你的时候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跤,把膝盖磕肿了。”
他的睫毛颤颤,低声地道:“好疼啊,徐意白。”
沈杳的皮肤白,光洁修长的双腿BaN上没有什么瑕疵,膝盖上通红的一片更加明显。
他抓准机会,又抱住徐意白:“我不喜欢隔着屏幕在网上聊天,也不喜欢打电话,我只想见你。”
徐意白没想到他摔得那么重,现在眼里只有沈杳的伤,连自己在生气都忘了。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想去拿冰袋。沈杳却抓住他的衣角,问道:“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翘着腿,徐意白垂眸看到的就是他膝盖上的伤。他把自己的伤口,当成别人的软肋。
见他不说话,沈杳又扯了几下。
半晌之后,徐意白妥协道:“我不生气,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拿冰袋。”
徐意白先进了卧室,拿了宽松的短袖,又拿了条五分裤。徐意白把衣服递给他:“西装穿得不舒服,先换这个,我先去给你拿冰块。”
徐意白回来的时候沈杳已经换好了衣服。衣服是他的,穿在沈杳身上大了一号。
沈杳正提着领口,把脸埋进去,像是小狗一样闻衣服残留身上的蓝风玲味道。他不觉得害羞,反而拿露在外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意白看。
不该心虚的徐意白耳根反倒有点不易察觉的红。
徐意白伸手把衣服从沈杳鼻尖扯下去,然后又把滑溜下来的肩口提上去:“别闷着自己。”
“不是你给我拿的你衣服吗?现在又在装什么假正经。”沈杳想笑,又忍住。
为了逗徐意白,他连膝盖上的疼痛都忽视,拿手指绕着裤腰带玩,嘀咕道:“裤腰好大啊。”
明明有松紧带,他就是不系紧。徐意白俯下身,钢琴家的手总是格外好看与灵活,绑了一个很标准的结。
他把冰袋贴上去的动作格外轻,又屈指碰了碰:“膝盖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叫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