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珩。”噪杂环境音的遮掩下,陈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新年来临的第一秒,陈濯的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最后只能化为一句波澜不惊的“明年见”。
头天晚上几乎熬了通宵,陈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补眠,第三天早晨刚睁开眼睛,突然就接到了陆少珩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陆少珩就兴致勃勃地问陈濯:“全惠灵顿最好吃的惠灵顿牛排在哪里?”
这问题有够无厘头,且不说惠灵顿牛排是不是发源于惠灵顿,这事儿和陆少珩又有什么关系?
陈濯正打算问他打听这个做什么,就听见背景音里的机场广播,“倏”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来新西兰了?”
“嗯,在惠灵顿机场。”陆少珩打了个老大的哈欠,声音含糊地说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要饿死我了,新航的飞机餐真的好难吃。”
“不是说好明年见?”陈濯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现在不就是明年了?”陆少珩很快反问道,然后又说:“而且谁说我是来找你啦,我是来吃牛排的。”
陈濯莞尔,他没有费口舌给给陆少珩科普惠灵顿和惠灵顿牛排没有关系,而是对陆少珩说:“先在机场找个地方坐下等着我。”
陈濯当即买了一班最近的航班,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到了惠灵顿。他刚从闸口出来,就看见陆少珩坐在花坛边,专心致志地欣赏春节特供的舞狮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