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被打断令人无措,我愣了几秒,抬眼对上他存疑的目光,后知后觉回答:“哦……没什么,今天练习不小心碰的。”
霍崇晏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二话不说就把我身上的衣物剥得一干二净。他伸手开了壁灯,在昏黄的灯光下检查我的身体。
那仿佛有实质的视线一寸一寸地在我身上游走,擦伤淤青的地方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过,激得我一阵颤栗。
每经过一处伤他都要问「什么时候弄的」「被谁弄的」,我哪里记得这么清楚,一边躲开他的触碰一边支支吾吾敷衍了事。
“没回来几天而已,你就成了这幅鬼样子。”霍崇晏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他手停在今天新伤的位置,用力地碾了下,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天练习格斗,我技不如人,没办法……”我撇撇嘴,心里有些不服气,顿了顿又忍不住补充道,“秦司令还说我有进步。”
霍崇晏闻言笑了声,倒是没多少嘲讽的意思,但我听着不是滋味儿,气鼓鼓起身把扔在床尾的睡裤拿起来穿上。
“那是哄你的。”霍崇晏附身压下来,手隔着裤子揉捏我的屁股,吻着我的下唇说道,“他老人家心肠软。”
我翻了个白眼,就秦司令那魔鬼,还能心肠软?
睡裤被退到膝盖弯处,霍崇晏就着我刚射出来的精液挺进我的身体。
太深了,酸胀感令我不自主地收缩,突然想到明天还要训练,我赶紧开口提醒,“上校,今天就做一次吧,明、明天要训练……”
霍崇晏没回应,架起我一条腿便俯身而下。
这之后,为方便备战,霍崇晏直接搬到主楼顶层指挥室暂住,每天忙于开高层会议、分析前线情况、调整作战部署,已有大半月没和张源见上面了。
深夜偶尔得空休息,想到那只在训练场跑来跑起的聒噪小鸭子,就抽空问一句他的近况。
这段时间魏辞紧跟在霍崇晏身边哪儿也没空去,陆行是科研部的,暂时没那么忙,隔两天去瞄瞄张源如何的任务落到了他头上。
陆行稍微回忆下昨天下午张源还活蹦乱跳的样子,道:“他挺精神的,只是最近训练强度大,手脚上多了几处瘀伤,走前我给上过药了。”
霍崇晏点点头,视线落到桌边一瓶伤口喷雾上。
有几天张源摔得身上青青紫紫的,看着吓人实际上没什么,自己耐下心给他揉开淤血,然而对方半真半假叫得跟杀鸭似的,“这种喷雾药效温和点,送过去。”
说完便没有再询问的意思,转而在通讯器上下发了一条五分钟后开会的命令,准备进行下一轮工作。
陆行应下了,背地里偷偷打量了霍崇晏几眼,说不好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对张源上心,这种人造人才使用的喷雾上校以前从来没提过。
隔天送完喷雾,陆行水都没喝上口,被霍崇晏兀地问了句,“他怎么说?”
问得没头没尾的,幸好陆行反应快,知道他问的是张源,便张口便答,“说了谢谢。”
结果霍崇晏听完脸沉了几分,挥挥手示意陆行可以离开,“以后别管他,疼死算数。”
“呃……”这下反应快的陆行也跟不上霍上校翻脸跟翻书一样的思维了。
76.
月底,第一批由张源血清制作出来的初级净化剂投入使用在几种指定的粗养型、生长周期短的作物上,目前情况朝着好的预期方向发展。而在当天下午,魏辞上报了地下城陷入暴乱的消息,他瞥见程渊野给霍崇晏发的私讯,明白上校比自己还早获悉。
霍崇晏跟程渊野那派背后一直有利益关系来往,他特批给程渊野长期进入东区进行贸易的通行证明,反过来程渊野有时免费提供稀缺的金属或植物样本,更多时候提供地下城其他帮派和东区退休的议会院长勾结的证据。
地下城各个帮派明争暗斗,都想获得主导权,永远不乏在暗地里去东区西区找靠山的。
一年前霍崇晏严整了商队进出东区的审核程序,掐灭了绝大部分帮派动的小心思,而有能力躲过一劫的个别帮派和东区高层的利益网却藏得更深了。
程渊野巴不得借霍崇晏之手铲除这个实力强劲的对家,是故提出合作,两方潜心埋伏数月。
在此期间逐点收集证据、拔除爪牙,搞得那个帮派元气大伤,头目不得不出手,夜半铤而走险潜入东区与老院长进行军火交易。结果被程渊野暗中把事情闹大,交易黄了,头目跑了,地下城混入东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彼时老院长气得吐血又不敢表现出来,却不知私囤军火的证据已被掌握。
见事成,程渊野欲潜到主楼要和霍崇晏谈报酬,还没碰上,就听到霍崇晏卸磨杀驴顺手要把自己也抓了的打算,于是干脆把在顶层的张源给拐走了。
时隔七个多月,地下城沦陷,程渊野厚着脸皮来说霍上校上回过河拆桥「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望自己手下带着一批精良武器资源和特批通行证来投靠时能放人进来,等自己平定地下城再来送上感谢。
霍崇晏愿意和他往来完全基于利益层面,程渊野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人。此番他要是失败了东区毫无损失,成功了东区还能获得好处,且就算程渊野主导了地下城,就地理环境和军事实力而言,也不敢对东区做什么。
“你看着办,有异常就地击杀。”霍崇晏知道魏辞也看到了程渊野的信息,于是提醒一句。
魏辞做了副官这么些年,背后的弯弯绕绕他也参与其中,他顿了顿,问道:“那张源……”
“不必告诉他,也不用瞒着他。”
张源虽然又笨又好骗,但回来后听话多了,在谁的地盘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还是很清醒的,即便到时候真的见到了地下城那帮人也不会怎么样。
“是……”
说到这个小蠢货,也不知道练得怎么样了,临近出发,军部的事情反而不多了,霍崇晏突然想去训练场看看。
“上校,到了。”魏辞把车停下,看守在训练场门口的小兵隔着车窗向他们敬礼。
霍崇晏拉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训练场和记忆中的差别很大,唯一没变的就是伫立在一旁的秦司令,虽年轻不再,但那双眼依然炯炯有神。
“老师。”霍崇晏向他行了军礼。
秦司令没应,瞥了他一眼,又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冷哼道:“来这儿做什么?这指挥官当得很闲吗?”
霍崇晏没太在意,依旧笑得谦逊,“顺道来看看您。”
“臭小子!”秦司令嗤笑,抬起拐杖作势要打他,“你就接着忽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护犊子!”
霍崇晏摇头,“没有的事,该怎么练就怎么练,您不用搞特殊。”